是Mike声音。
傅南岸在池照电话里听过这个声音,他下就认出他,他没有理会他径直推门要进入病房,Mike轻嗤声,语气里满是讽刺:“你就打算这样出现在池面前吗?”
傅南岸衣服上沾满灰尘,他走得太着急,他连着摔两跤,直到现在膝盖仍隐隐作痛,显然是破皮。傅南岸看不到自己身上状况但能感觉到自己狼狈,他确实尽全力,但还是到太晚,不只是路途遥远,眼疾使得他必须反复问路,这也浪费不少时间。
“你到太晚。”Mike说,“们早把池安顿好。”
他声音是不屑,甚至带着讽刺:“但是就算你及时赶到也没用,你根本帮不池。”
他很着急,但他走不快,盲人出行确实太难,不只是前路漆黑,还有旁人不理解,当傅南岸在机场工作人员引领下走特殊通道登机时,他清晰地听到身后乘客义愤填膺地说——“个盲人还出来干吗?这不是浪费社会资源吗?”
还有人轻嗤着说:“盲人就有特权?就可以走特殊通道?”
当然也有人热心地上来帮忙,也有人窃窃私语,七嘴八舌议论与傅南岸此时焦急焦急心情糅合在起,百般滋味。
他张口想要解释,想说自己爱人晕倒,他是要去找自己爱人,但他其实能猜到那些人会有什样反应。
——“你个盲人去有什用?你能照顾得他吗?”
岸说话,下秒,他却突然噤声。
紧接着是声闷响。
——“池照?”
傅南岸急促地呼唤着他,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池照!”
“池脑袋磕到桌子,你能帮
善良人总是存在,恶意也永远存在,和那些心存恶意人是讲不通道理,他们带着有色眼镜,他们无法被说服。
无数次经验在脑内闪过,傅南岸最终什都没说,只是坐在自己座位上,轻阖眼睑。
们常说“感同身受”,实际生活中却鲜少有人能做到这点,误解与歧视永远存在着,傅南岸无法解释更解释不,他只能尽力做好自己,他踉跄着跑到池照学校,他在路上询问无数人,他因为不熟悉路况而摔两跤,衣服上沾满灰尘,但是他终于还是找到。
此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头天晚上迟些时候池照老师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把池照送到医院,傅南岸便直接循着地址来到医院病房,他摸索着向前行走着,终于走到池照病房门口时,却突然被人挡住去路。
“你是池男朋友?”
傅南岸心下子就揪起来。他拼命按着手机想要看到那边发生什。他太用力,他眼眶被睁得生疼,但他眼前依旧是雾蒙蒙片,他都看不见。
看不见,也做不,什都做不。
他想打报警电话,但国内电话根本无法打到那远,他试着联系池照老师,对方手机却直占线。
最后,傅南岸只能选择最原始也最笨拙方法,他给池照老师留言,然后定最早班去那边机票,他手指在止不住地颤抖,好几次才按下确认键。
打车去机场,在工作人员帮助下登机,傅南岸拄着盲杖踉跄地走在路上,每步都走得艰难。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