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穿着燕尾服,是最标志服务生形象,翩然,谦逊,甚至能让人回忆起他弹钢琴时那种淡然与寂静。
但与他面对面时候,却会感觉到种没由来压力,像是被扼住最敏感柔软后颈肉。
汤煦下意识缩缩脖子,硬着头皮:“咳,那个,今天……是因为……生病,对,生病。”
边说着,汤煦边无比唾弃自己。
不就是没在家等陆柏清吗,至于这怂吗,还得编个理由出来,陆柏清也没征求他同意啊!
开玩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几个朋友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季渊伸手想拦:“诶!汤煦!你去哪儿啊这是!”
汤煦没时间跟他废话,推开椅子,快步往餐厅门口冲去。
熟悉冷淡嗓音不远处响起:“去哪儿?”
汤煦抬眼,只见陆柏清站在距离玻璃门两米地方,眼睑微掀,脸淡定地看着他。
汤煦白他眼,没好气儿道:“滚蛋!”
不过这也提醒汤煦,是啊,他堂堂汤小少爷,为什要怕个贫困生?
汤煦装模做样地咳嗽两声,掸掸衣服上莫须有灰,又重新扬起头。
像是落水小孔雀,抖完身上水,雄赳赳气昂昂地重新开屏,展露出漂亮羽毛。
几人落座这桌距离中央三角钢琴有段距离,但汤煦位置恰好对着那里。
在某些时刻,汤煦是真怀疑,他跟陆柏清之间是不是有什孽缘。
吃个早餐遇到陆柏清在那里打工就算,为什来个音乐餐厅,都能遇到陆柏清在这里弹钢琴?
在这瞬间,汤煦脑内弹出无数想法,问候无数人,但他第件要做事是低下头。
刚才场景有些混乱,汤煦不确定陆柏清有没有看到自己。
最好是没有看见。
“哦。”陆柏清眼睑微垂,学着汤煦强调把他话重复遍,说得有模有样,“生病啊。”
“对。”汤煦决定硬气起来,抬起头与陆柏清对视,理直气壮道,“生病,看见你就
汤煦回头看眼餐厅中央钢琴,又看看面前陆柏清,脸言难尽。
那架钢琴距离这里八丈子远。
这陆柏清是三条腿走路吗?怎走这快?
汤煦咳嗽两声,讨好似对着陆柏清笑:“咳咳,好巧,又见面。”
“不应该用‘又’吧,”陆柏挑下眉,纠正道,“们今天,还没有见面。”
他抬起头,就看到陆柏清正定定地看着这里,若有所思。
距离挺远,但汤煦清晰地看到,陆柏清唇角微微勾起,笑下。
像是好整以暇猎人,擦拭着自己猎枪,等着小孔雀自投罗网。
汤煦:“……”
“吃饱。”汤煦放下筷子,倏然起身站起来,“去外面等你们。”
但他也不敢抬头确认,怕又那凑巧,与陆柏清对上视线。
经过这两次“巧遇”,汤煦已经不相信自己运气。
刚刚还意气风发小少爷,就差点儿,就要把脑袋埋进盘子里。
像是在外面偷吃被抓包丈夫,不知道为什,汤煦脑子里跳出这个奇怪比喻。
“你干吗呢这是?”季渊坐在旁边儿,用种很言难尽表情看着汤煦,“好端端,咱们堂堂汤小少爷,突然……想吃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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