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清眉心拧拧,轻声说:“不定。”
家庭医生没反应过来是什意思,有点儿奇怪地问道:“什不定?”
陆柏清没多解释,等他走后,站在汤煦床边儿,从上而下睨着他,问:“你是故意生病吗?”
汤煦张张嘴,下意识地否认:“没有啊。”
陆柏清又问:“真吗?那你为什会受凉?”
汤煦嘴唇抿又抿,莫名觉得有点儿心虚,有那瞬间,他甚至想跟陆柏清说实话,说他是故意把自己搞发烧。
但他到底还是忍住,陆柏清费那大劲给他熬粥,如果被他发现自己是故意,他大概会生气吧。
粥喝完之后,房间里陷入阵沉默。
汤煦本来是想让陆柏清走,但不知道为何,话出口时候却变,变成:“有点儿难受,你能不能在这里陪会儿?”
陆柏清没有拒绝,搬个椅子坐在旁边儿,安安静静地看着,却并没有忽略汤煦,他时不时地过来摸摸汤煦额头,或者帮他量下体温。
东西?”
“皮蛋瘦肉粥,是自己煮,”陆柏清言简意赅地说着,边盛碗,端到汤煦面前,“小时候每次发烧都吃不下饭,妈妈总会煮这个给喝。”
汤煦接过碗,粥温度透过碗壁传递到手指,温温热热,又好像很烫,烫得汤煦指尖都有些发麻。
“谢谢。”汤煦轻声说。
他低头抿口,刚好咬到块儿软糯弹牙皮蛋,浓郁香味儿在口腔中蔓延着,经久都没有消散。
汤煦垂下眼睑,片刻,承认道:“……没错,就是故意。”
陆柏清感觉太敏锐,汤煦瞒不住他,而且他不喜欢陆柏清冷着脸表情。
陆柏清眉心皱得更紧,问:“为
汤煦躺在床上,冰凉点滴缓慢地流入他体内,忽然觉得生病也没那难受。
或许是药效起作用,也或许是因为陆柏清皮蛋瘦肉粥,点滴快输完时候,汤煦烧也退下去。
家庭医生过来帮汤煦拔针,嘴里念叨着:“小少爷就是娇气,大夏天也能发烧,真不知道你怎搞。”
这话陆柏清刚才也说过,他眉心微微皱起点儿,问家庭医生:“夏天般很少有人发烧吗?”
“也不能算是少吧,夏天发烧还是挺常见,但小少爷这个就很奇怪,”家庭医生把针拔,熟练地收拾着东西,随口答道,“他这种高烧像是受凉导致,可是几天又没有下雨,小少爷又没有什基础病……除非是他故意想要受凉,洗冷水澡或者对着空调吹,但他也没道理这做啊,谁没事儿干自己生病玩儿啊?”
皮蛋瘦肉粥很快就喝完,汤煦又喝小碗,还想再喝时候,那个小小保温桶已经见底。
“你明天还能给做吗?”汤煦得寸进尺,把勺子上最后点点粥舔干净,又舔舔嘴角,“还没喝够,明天还想喝。”
陆柏清断然拒绝:“不行,这粥得用小火煨两个小时,没那多时间。”
汤煦不满他解释:“那你今天怎就有时间?”
“这是看在你生病难受份上,”提起这个,陆柏清有点儿无奈偏头瞥汤煦眼,“小少爷就是娇气,大夏天也能发烧,真不知道你怎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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