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柏清点点头,手很自然地伸到汤煦面前,“给吧。”
汤煦抬手想给衣服,片刻,又突然收回:“这衣服被盖这久,都揉吧得不成样子,回去洗好给你送过去吧。”
陆柏清摇摇头,说:“不用。”
汤煦坚持:“用,说用就用。”
于是陆柏清点下头,说:“那好吧……谢谢。”
“嗯……”汤煦揉着肩膀,略有些不好意思,“睡很久吗?是不是打扰你下班?”
陆柏清抬头看眼餐厅墙壁上挂着时钟,说:“还好,不是太久,有半小时吧。”
汤煦张张嘴:“怎没叫?”
“再怎说你也是来找,”陆柏清语气淡淡,“晚上没顾得上跟你说话,再把你叫醒,不合适。”
汤煦咳嗽声,别别扭扭地捏捏自己脖子,说:“也……也没有专门来找你吧。”
汤煦这觉睡得很好。
他很久都没有这舒服过,明明家里床用得是最好材料,但汤煦总觉得睡得不舒服,再柔软也觉得少点儿什,他总是喜欢在被子里缩成团。
但这觉,他明明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身下硬邦邦,硌得肩膀都有些麻木,半梦半醒时候,汤煦却觉得自己好像被双温柔手托着,那是种从身到心放松感。
不知道睡多久,汤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餐厅好像已经打烊,头顶大灯关掉,只剩下个小房间还有微弱光源,汤煦反应好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哪儿。
来接汤煦车很快来,回去路上,汤煦路都抱着那件校服外套。
说不清楚是为什,也许只是随手抱着忘记放下,也许还有点儿别原因。
陆柏清校服比汤煦大号,他显然洗得很勤,校服蓝色部分略有些褪色,于是显得白色那部分更加洁白。
他衣服上有股淡淡皂角气,不像洗衣液那香,也不像洗衣粉那刺激,而是种很若有似无感觉,干净到没有让人没有丝杂念。
回家之后,汤煦让家里保姆把衣服洗,用得是他自己最常用那种洗衣
陆柏清不置可否,说:“醒就别在这点儿待着,天晚,回去吧。”
汤煦说声“好”,动作却磨磨蹭蹭,半天都没从座位上起来。
天确实很晚,但汤煦其实不太想回家,回家多没意思啊,家里没人,也没朋友陪他起玩儿。
他慢吞吞地站起来时,身上披着东西忽然滑落,下意识地伸手拽,才发现是那是件校服。
汤煦没有穿校服过来,这衣服是谁显而易见,他抬眼去看陆柏清,晃晃手里衣服,用是肯定语气:“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睡着,睡得太久,脑袋处于团浆糊状态,肩膀也趴得生疼,几乎要散架。
汤煦先没起身,保持这个姿势好会儿,才终于感觉缓过来,用另只手揉捏着自己肩膀,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你好,请问,还有人吗?”
少年人嗓音清亮,透过空荡荡餐厅,有些许回音。
片刻,个高挑身影从光源处走出来,汤煦眯着眼睛,认出来人是陆柏清。
陆柏清走到汤煦身边儿,语气淡淡,问他:“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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