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儿是聊不下去
，陆柏清几乎是落荒而逃
。
“行，时间不早，估计你家司机也要来，”陆柏清抬腿就往外走，留下
句，“你看司机给你发消息没有，
还要回家，就不在这里继续陪你。”
汤煦还坐在留观室椅子上，闻言低头看眼手机，司机还没来，汤煦手机上干干净净，并没有司机发来信息。
但他并没有开口挽留陆柏清，只是坐在留观室椅子上，静静地看着陆柏清推开留观室玻璃门，看着他身影消失在门后。
陆柏清看似没话说，但汤煦知道，他并没有被自己那番话打动，或许就像是陆柏清说那样，他对他有那
点儿情愫，但并不足以让他上心，让他改变原则。
就下班，但看到你朋友圈，发现你跟离得很近，直在路口等着你，想要跟你‘偶遇’下，所以才刚好帮你把。”
汤煦愣，还没来得及惊喜，陆柏清便又继续开口道：“但没有那喜欢，不想为这份喜欢花更多时间，不想更进步，更想过好自己生活。”
医院光是冷白色，把陆柏清表情衬托得格外冷漠，他就像是最冷漠最无情外科医生，戴着橡胶手套，手握着锋利柳叶刀，无论面对着什，总能冷静又从容地下刀。
汤煦静静地盯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颗氢气球，摇摇欲坠地升到半空中，然后猛地被扎破，炸裂开瞬间，碎片如烟花般迅速烟消云散。
“所以……”沉默好会儿，汤煦才讷讷地说，“你是觉得跟在起很耽误时间吗？经常打扰你吗？”
但他大概也永远不会知道，当他承认自己是来“偶遇”汤煦时，汤煦心底那种悸动，汤煦觉得自己心脏好像变成颗漂亮玻璃弹珠，被顽皮小孩子摔在地上，于是就声声，清脆地在地面上跳动着。
如果说晚上在医院留观室里那句“追你吧”带有几分赌气与不甘心，而在听到陆柏清亲口承认对自己有感觉之后，汤煦便当真下定决心要去追求他。
说来也挺巧，陆柏清前脚刚走，后脚司机就发来消息，说自己到。
“你想多，你能打扰什？没在你身上花过时间，”陆柏清摇摇头，很真诚道，“只是替你觉得不值得，你喜欢是热烈，灿烂，但没法像你喜欢样回应你，你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
陆柏清语气淡淡：“在这里，感情永远都不是第优先级，要学习，要打工，这些东西在心里远比喜欢不喜欢要重要多。”
“谁说热脸贴冷屁股，你是瞧不起自己还是瞧不起啊，”汤煦撇撇嘴，嘟囔道，“你不需要这样预设感受，真觉得难受就不会在后面追着你。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跟你待在起时候就觉得快乐。”
留观室冷白色光同样照在汤煦脸上，却没有丝毫冰冷感觉，汤煦天生给人种热烈感觉。他就像是冰川下依然涓涓流淌泉水，是水中条自由自在金鱼，它鳞片是火红，尾巴摆动时候，便成为燃烧着火种，几乎要把顶上冰川都燃烧殆尽。
陆柏清喉结滚又滚，最后别开眼睛，说：“……你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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