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顶多叫个爱好，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是梦想。如果
是你，会想办法进省队，但你已经错过机会
，今年
选拔早就结束，就算有钱有势也塞不进去。”他循循善诱：“这条路走不通，接着就会想到另
条路。”
林奕脸色从开始不屑，到现在明显有些缓和，身体稍稍前倾，就算他装得再无所谓，陈墨也能看出来，他听进去。
这个年纪孩子，只要三观上没走偏，再叛逆也是有可以回旋余地。
林奕既然是他学生，他就有义务把他往光明大道上引。
陈墨清清嗓子，说：“会选择成为篮球特长生，考个体校，接受正规篮球训练，找到真正志同道合和势均力敌伙伴，这条路目前来说还是行得通。”
陈墨反问：“那用什
论英雄？”
林奕时答不上来。
陈墨勉强压住火气，尽量平静地跟他说话：“你觉得成绩不重要，好，那问你，你有梦想吗？”
林奕贴着墙根站着，胸口微微起伏，吐出几个字：“打篮球。”
陈墨听嗤笑声，在林奕不满怒视中笑意更加明显，他说：“你知道什叫梦想吗？”
陈墨这是第次跟学生动手，收几分力气，没真下狠手。
其实在整个年级，陈墨是唯个不打骂学生班主任，这次倒是当着群人面破戒。
他是真生气。
劝不信，训不听，还考那两分，陈墨要是不揍他都觉得对不起祁嘉。
“你舅把你放进班里就是让你来混日子？”陈墨疾言厉色：“以为管不你？”
这番话就轻避重，先让林奕知道自己原来还可以凭借打篮球打出番天地，再让他知道这简简单单几句话背后要付出什。
陈墨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抬头看眼林奕，果然，这小子动摇。
林奕咽口唾沫，
林奕脱口而出：“喜欢并且想做好事。”
陈墨点头，表示十分赞同他话，然后问道：“喜欢看出来，但你做好吗？或者说，你有‘想做好’这个想法吗？”
他在刚刚问出这个问题时候就打肚子草稿，不怕这次训不服这个混小子，老神在在道：“连都打不过，你有什好狂？”
这句话正好踩在林奕痛点上，他噎，有两秒钟找不到可以反驳话，又被陈墨抢去话语权。
陈墨坐回椅子上，抱臂后仰，眼神自下而上看着他，这个角度让林奕有种居高而上错觉，但陈墨句话就让他认清现实——自己才是被压制方。
林奕不吭声，朝他挑衅地扬眉，明显不知悔改。
陈墨太阳穴突突跳阵，咬紧牙根，深吸口气：“你知道你语文考多少吗？”
他也没指望林奕能回答上来，接着道：“27，都赶不上别人零头，你就是啥也不会只写个作文也不至于就这点分吧？你什态度？不学？实话跟你说，就你现在这个成绩别说上大学，你连个高中毕业证都混不下来，上快三年高中到头来就是白上。”
林奕显然不是在乎区区个毕业证人，饶是陈墨唇舌如刀也刺不进他心里半分，见陈墨真动怒反而还起逆反心思。
他回嘴道：“老师，你这就太狭隘，都什年代还以成绩论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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