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泊如早在陈墨约他吃饭
时候心里就有数
。
有些话他也想当面问清楚，陈墨恰好给彼此这样
个机会。
“嗯……好吃。”陈墨夹筷子肉填进嘴里，抬头冲他笑笑：“你做饭真蛮不错。”
他笑起来眼角弯弯，黑亮瞳孔里倒映着付泊如影子，像极吃到鱼猫，眼底是纯粹喜悦。
上次这样面对面坐着吃饭是什
时候？
付泊如：“……”
说是来陈墨家吃饭，实际上却是付泊如做菜。
锅里油噼里啪啦地迸溅，陈墨握着锅铲离得老远，皱着脸往里面扔把菜，付泊如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抬头就能看见厨房里场景，忍又忍，眼见陈墨差点把锅铲也扔进去，他站起身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锅铲，用水冲冲，淡淡道：“
来吧。”
陈墨推脱道：“没事没事，来就行。”
付泊如抬起手腕，看眼手表，“还有不到个小时就要上班，你确定你来能做完饭？”
随便。”
陈墨把听筒凑近耳边反复听好几遍，头次觉得这令人抓狂“随便”如此好听。
随便话……
那就都买点吧。
等到陈墨拎着大袋子东西上楼，付泊如已经在门口等许久。
……太久，记不起来。
付泊如喝口水，没应声。
他视线扫圈屋内，前几次来时那些乱七八糟酒瓶烟头都消失不见，干净整洁像是没人住过样，也不知道陈墨把东西都收拾到哪去。
陈墨见他迟迟不动筷子，目光跟他视线撞，随即若无其事道：“你不吃饭吗？”
付泊如沉默片刻，视线最终落在他脸上，平静开口：“陈墨，们谈谈吧。”
“……”陈墨乖乖走到边让开位置，抽张纸擦擦溅上油眼镜，视线模糊中，付泊如翻炒动作娴熟又迷人，他随口问道：“你什时候学会做饭？这厉害。”
付泊如往锅里添点水，语气平常：“在国外留学时候就自己学着做饭，时间长自然就会。”
他在去国外留学之前两人就分手，陈墨对他生活概不知，闻言垂下视线，把眼镜戴上，笑笑：“学很久，但总是做不好，可能这就是差距吧。”
饭菜香味溢满厨房，付泊如关掉煤气，把菜铲到盘子里，端着走向客厅，“吃饭吧。”
陈墨拿着筷子跟碗走在他身后，两人面对面坐下，时间没人开口说话。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陈墨掏出钥匙开门，屋里焕然新，显然打扫过。
付泊如视线落在他拎袋子上，问道：“买这多？”
陈墨袋子拎到厨房，把里面东西小心翼翼地倒出来，不小心没接住，几个梨顺着桌沿滚下来，他实在腾不出手，只能干着急：“哎哎哎……”
付泊如眼疾手快，两手抓，把梨放回原处，看清堆堆菜，有点无言：“……你这是每样菜都买？要做大杂烩？”
陈墨笑笑：“是你说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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