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沉默时间越长他心里越难安,简直恨不得钻进付泊如脑子里看看他在想什。
如果之前那些不经意关心和温柔都是真情流露,如果那句“生日快乐”真被记十年,如果酒后乱性其实是情难自禁,那还有什可犹豫……
“只问句。”
付泊如声音有点哑,克制多年情绪在这刻翻滚在喉头,让他顿顿才接着说:“十年前,那些钱你真收吗?”
陈墨身体僵。
付泊如看着他,声轻笑从唇缝溢出。
他这个留人方法还真别致。
先是把钥匙藏起来,再刻意勾引,这要是换做别人,能不能留得住还真说不定。
付泊如:“为什想留住?”
陈墨愣,寻思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头次见这不听医嘱病人,付泊如掐掐眉心,把药片放在陈墨面前,转头找圈没发现水杯,深吸口气:“水杯呢?”
陈墨就个水杯,上班时候带着,没拿回来,闻言把空易拉罐递给付泊如,“用这个吧,家里没水杯。”
付泊如:“……”
易拉罐被捏得咔嚓咔嚓响,陈墨抬头看他眼,向含着笑意双眸湿漉漉,带着几分疼痛时微不可察脆弱。
付泊如烦躁心情突然就被那双纤长忽闪睫毛抚平。
陈墨瓶雪碧喝到底,把空瓶放在扶手上,皱眉抽口气。
胃自从上次治好就很少犯病,喝瓶汽水又有复发趋势。
付泊如余光直落在他身上,见他这幅样子瞬间反应过来,上次胃疼成那样还敢不忌口,真是好伤疤忘疼。
付医生沉着脸:“上次给你开药呢?”
陈墨额间滑下冷汗,只感觉胃里排山倒海似酸胀,说话都不利索:“卧……卧室抽屉里。”
那些
再想,大概明白他想问什。
陈墨坐直身子,神色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眼底却有几分难以察觉紧张,他斟酌半天,最终憋出句:“不是为约炮……”
也不是在玩旧情未把戏。
是真想留住你。
付泊如垂下眼帘,沉默良久,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个说:“十年前分手你俩都有错,既然都放不下彼此,为什不能重归于好?”,另个说:“别傻,他当年说甩你就甩你,如果再次故技重施,可真就把自己赔进去。”……
苦涩药随着雪碧味热水灌下肚,陈墨口腔里五味杂陈,言难尽地皱紧眉头。
付泊如把桌上菜都收拾到厨房里,刷完碗出来,见他脸色不像刚才那样苍白,没好气道:“疼次吃次,能治好病才怪。”
刚才略显严肃谈话气氛被这个小插曲打断,陈墨窝在沙发里缓缓,耷拉着眼皮道:“那个钥匙早就发现,瞒着不说是想把你留下来。”
这点付泊如早有怀疑,听他坦白也没什情绪波动,重新坐回他对面,双手交插搭在膝盖上,没吭声。
陈墨接着道:“可惜没能留住。”
付泊如去卧室。
那个抽屉他曾打开过,那些东西已经没,估计是扔。
药在最里面,七零八落,都不在个盒子里。
付泊如拿出来看,心头窜出几分火气。
药片共少三粒,按照剂量,这是只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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