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珍重小心地拍拍她后背,想说些什,眼眶却先步红。
他喉结滚动两下,才沙哑着开口:“对不起,是老师没用。”
他不该冲动,他应该先把证据留住。
可他到底还是低估自己脾气,也高估自己理智。
这件事惊动警察,村子里有不少人议论,开始没人知道事情真相,可过几天后,村里渐渐传开谣言,说是齐彩故意勾引校长,尤其是这丫头长得还好看,生来副狐狸精样子,小小年纪不学好。
反而是陈墨,因为打架斗殴被口头警告顿。
警察说些什他没听进去,垂着眼不说话,临走前问句:“如果有证据是不是就可以立罪?”
警察愣,下意识地多看校长眼,这两人各执词,虽然主观上他们偏向于陈墨,但客观上他们只相信证据。
“当然,如果证据确凿且合法,们会依法处理。”
陈墨点点头,把齐彩送回家。
“老师!”
齐彩不知道哪来力气,从地上跃而起,来不及拦住他手,干脆把抱住他腿,满是泪水脸上写满恐慌。
陈墨手骤然顿住,砖头离校长头顶只有寸步之遥,砖底沾泥扑簌而下。
这砖头下去,保不齐会出人命。
校长没想到他这狠,脸痛苦地倒在地上,血糊脸,双眼肿成紫色,下巴上全是淤青,腿抽搐着,已经没有力气反抗。
奶奶被戳着脊梁骨骂,先是愤怒地跟人理论,后来见到齐彩沉默样子,颤抖着摸摸她头,“孩子啊……这到底是怎回事?”
齐彩摇着头后退,像是要躲开这些流言蜚语,脸色煞白,拔腿就跑。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拼命地跑,在崎岖不平山路上被绊倒数次,膝盖摔得血肉模糊,她跑着跑着,发现自己来到学校后面那件茅草屋。
原来她是来找陈墨
他身狼狈,衣服上脸上满是土,嘴角还沾上血迹,把她送到离家不远地方就顿住脚步。
齐彩两个麻花辫乱成团,泪痕未干,路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眼神寂静无波。
她听懂刚才警察说话,证据不足,坏人没有得到任何惩罚,她依然存在着被继续骚扰可能。
陈墨蹲下来,看着她眼睛,心骤然揪疼,连呼吸都在颤抖,他轻声问:“齐彩,老师可以抱抱你吗?”
他话音未落,齐彩就扑进他怀里,忍路恐惧和委屈再也憋不住,像受伤小猫样趴在他肩头呜咽,瑟瑟发抖地哭着,双手攥紧陈墨前襟,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陈墨喘几口气,把砖头扔在地上,身形摇晃着后退两步,显然也是精疲力尽。
齐彩身上衣服凌乱得不成样子,领口被扯到肩膀,脖颈上又多几道红痕,脸上还有巴掌扇出来指印,陈墨只看眼,刚压下去火又腾地燃烧起来。
他俯下身揪住校长衣领,把他上半身提起来,脸上表情凶狠至极,咬牙切齿道:“畜生,你给等着!”
说完,他把人往地上重重摔,摸出手机报警。
乡里派出所警力不足,来两个辅警,把人带下去做笔录,但因为证据不足,事发地又没有监控,仅凭齐彩和陈墨面之词无法立罪,更何况校长装傻充愣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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