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不知道自己用多大力气才死死地按捺住脚步,仅是站在原地不去看他,就让他忍耐到浑身颤抖。
这天过后他就搬去齐彩家里,每天亲自送她上学放学,身后那道觊觎目光却从未消失过。
直到有天,齐彩是个人放学回家。
那道目光越来越肆无忌惮,亦步亦趋跟随她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那个人终于跟上来,齐彩被扑倒在地时候,视线望向树林中某处,她扯扯嘴角,像是要提起个笑容,最终还是无动于衷地闭上眼。
陈墨嘴唇动动,还想再说些什,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阵急匆匆脚步声。
“陈墨!陈墨!”同行那个女老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隔着老远冲他们招手,大声喊道:“齐彩奶奶晕倒!你们快去看看!”
……
齐彩奶奶本就心脏不好,跟人理论时候气得直哆嗦,盛怒之下直接倒过去。
救护车赶来时候,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医护人员沉默地摇摇头,叹道:“节哀。”
。
这天是周日,另外两个老师也在,出门见到她还吓跳,知道这个叫齐彩孩子跟陈墨走得近,试探问道:“你是来找陈老师吗?”
齐彩还没回答,陈墨就从屋里走出来。
他憔悴很多,年轻俊秀脸上笼上层阴郁,默然走到齐彩身边,牵起她手带着她往外走。
两人路走到处无人树丛,找块大石头坐下来,陈墨这两天多少也听说点,他用老师身份澄清也没有用。
而那天深夜,远在千里之外祁嘉接到个陌生电话。
对方第句话就是:“祁嘉,是陈墨,需要你帮个忙。”
陈墨脑子嗡声,下意识地把齐彩揽到自己身前,安慰话还没说出口,齐彩就在他怀里渐渐地软下去,像是下子失去所有力气,蹲在地上,捂着脸痛哭。
她仿佛夜之间成熟,原本还是个稚气未脱孩子,遇见开心事会哈哈大笑,不开心也不会掩饰情绪,可她现在只是蹲在地上,连冲上去再抱抱奶奶勇气都没有。
周围围群看热闹人,对着救护车指指点点,说什都有。
陈墨紧紧捂住齐彩耳朵,俯身抱起她,在起身之际余光看到人群中道熟悉身影。
校长正站在那里,脸上伤还没痊愈,见陈墨看过来,没有丝毫胆怯,反而挑衅地弯起嘴角,阴恻恻地笑。
人们并不在意事情真相是什,他们只想有个借口可以理所当然地发泄自己心中丑陋私欲,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越是贫穷地方,人们思想越是落后,便越是如此。
他直想找个机会好好开导下齐彩,这件事她没有错,她是受害者,她不必对任何人感到羞愧,她应该得到道歉。
可是他这说,齐彩却沉默不语。
她身上那股活泼劲正在逐渐消散,连同眼里神采也同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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