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这来之不易平静却隐隐有被打碎趋势。
不比魏良时丝毫不见外,赵镜恭恭敬敬地行臣子礼,道:“皇兄身体如何?”
“朕身体如何,观明想来最清楚不过。”不待赵镜辩解,赵钧已指指,“坐。”
“近日朕读佛经,世上之人,贪嗔痴五毒俱全,纵使知道步之外便是悬崖火海,仍不肯放弃执念,心甘情愿在火海前蹒跚。”赵钧话锋突转,“只是那些人不知代价,自以为能全身而退,殊不知切早已无处遁形。”
“皇兄所言甚是精妙。”赵镜看着褐色茶叶在热水中起起伏伏,静静道,“若是那容易放下,世上何来这多痴男怨女?”
这位穆王殿下和他同父异母兄长长得极像,轮廓深邃,只是天生眼尾柔些,虽是身居高位王爷,模样却有些读书人书卷气。赵镜淡淡扫他眼,没有说话,背影渐渐消失在朱红宫墙里。
“郁公子?”李德海看清眼前人,不由得愣——真叫陛下说中。
“李公公。”郁白客客气气地施礼,“听闻陛下伤后尚未痊愈,不知现在如何?”
李德海在郁白面前丝毫不敢拿大,忙笑着虚扶把:“当不起当不起,公子折煞奴才。公子伤可好?”
“已无大碍。”李德海只是笑,吉祥话套又套地搬上去,就是不答郁白问题,眼看自己就要被他恭恭敬敬请出去,郁白直截当道:“微臣有要事向陛下禀报,可否请公公带路?”
殿外侍卫摆明身份,很快有人迎他进去,殿门随之迅速关上。或许是郁白错觉,整个乾安殿笼罩着股肃然气氛,仿佛根紧绷着弦。
耳畔刮过阵风声,他蓦然朝某地看去——那人动作迅疾如风,郁白只捕捉到丝飘渺白色衣角。
青天白日,刺客再傻也不会选在此时行刺,能在宫中飞檐走壁,多半是赵钧身边影卫和死士。
若是如此,那就说明凤十话是对,刺客尚未落网。而赵钧到底如何?
郁白心下忽然涌起阵寒意。不论如何,他不希望赵钧出事。
赵钧微微颔首:“确。那你可知朕为何容忍你将天麟府府主留在府中?”
——赵镜端茶手
李德海仍旧笑恭敬:“陛下无恙,公子切莫担忧。”
好句“陛下无恙”——若真是无恙,李德海为何拦着自己不让自己见他?穆王离开时神情又为何那般凝重?郁白望着李德海笑容可掬面庞,藏在衣袖下拳攥紧些。
正在此时,道声音随着门帘掀动声音传来:“李德海?”。
个时辰前乾安殿里,有似山雨欲来。
对于赵镜这个同父异母弟弟,赵钧向没放松过警惕,所幸人素来安分、早早放弃夺嫡念头,另人也念着幼时同读书玩耍丁点情分,直维持着平静外表,虽不如魏良时亲密无间,也免亲兄弟手足相残悲剧,赵镜也因此成夺嫡中硕果仅存王爷。
柱香过去,赵镜终于出现,赵钧身边李德海正给他掀起门帘。
李德海躬身:“王爷慢走。”
赵镜点点头:“劳烦公公,如若皇兄有什事,烦请及时派人告知于。”
“岂敢,殿下客气。”李德海道,“您请。”
猝不及防,郁白撞上赵镜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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