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这种刀尖舔血生计,哪里来什假期——郁白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只是个简单影卫,绝不可能有住在宫中特权,更不可能被允准探望家眷。加上他这些日子所作所为,即使名义上还是所谓“知己”也无法令人信服。
不过他并不介意,毕竟他早晚要让郁白知道。
——让他知道,不论经过怎样扑朔迷离,他结局都只会是留在自己身边,生前相伴深宫,死后葬入皇陵。
“这急着离开?”赵钧轻笑着步步逼近,“香囊不好绣吧?可知朕为何要你这样做?”
郁白拿伴君资深从业者李德海话原话奉还:“陛下圣心,郁白岂敢妄加揣测。”
赵钧视线上上下下扫过郁白,不疾不徐地捞起旁浴巾裹上:“阿白这是怎?地上水没多到让人摔跤吧。”
他戏谑地弯起唇角:“要不要朕扶你把?”
郁白深吸口气,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谢陛下好意,不、必、。”
耍完人赵钧丝毫没有愧疚之情,朝郁白抬抬下巴,发号施令:“既然这样,那就帮朕把衣服拿来吧。”
温泉边不远处木架上搭着衣物,熏着浅淡熏香。郁白抱着满怀衣物,心里小火苗蹭蹭地往上头窜,忍再三才说服自己不能把它们扔进池子里。
乾安殿内殿里,月色透过纱窗落进来,温泉泛起静谧波澜。
郁白推门进来时候,正看见那人靠在池边闭目养神,半身体浸在水中,未着物,露出线条流畅上半身。
听见动静,赵钧转过身来,神情微诧:“阿白?你怎这个时候过来?”
郁白不动声色地行礼:“陛下不是在等吗?”
“李德海带你过来?”赵钧不在意地笑笑,湿淋淋黑发散在肩上,“朕本让他晚些叫你过来,没成想这老狐狸自作主张。”
“你若真当朕是天子,就不敢这样说话。”赵钧瞧见郁白已经被逼到温泉边角上,再有步就要滑进水里,“怎,气朕不让你回家团圆?”
知道还问。郁白心里翻个白眼,再说可不止这件事。
他知道今晚自己太失态。尤其是……尤其是看到赵钧不着物、站在他面前时候,那双搭在他肩上手,温度烫骇人,似乎能透过单薄
赵钧却不接,只讶异地挑挑眉:“谁惹你,这大脾气。”
“陛下叫郁白过来,有什事吗?”
赵钧轻笑着上前步,不知不觉间和郁白换方向,倒是让郁白成背靠温泉浴池那个:“猜猜看。”
“陛下无事,郁白倒是有事要告知陛下。”郁白开门见山,“香囊已经绣好,不知陛下可否履行承诺?”
赵钧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从低垂眸子到清瘦下颌,心知郁白已经完完全全知晓自己心思。
郁白心里冷笑声。再老狐狸不也是你手下精兵,还自作主张,鬼都不信。
月夜,温泉,出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赵钧处心积虑布置。郁白眼神扫过赵钧赤裸胸膛,心里低低地腹诽声有伤风化。
然后赵钧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什叫真正有伤风化。
赵钧挽把头发,对着他站起来。
郁白:“……”他脚底似有打滑征兆,用极大力气才让自己看起来仍然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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