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单于?他全程听着两人对话,估摸那单于并不知郁白失忆事,也并未说出什让人心惊肉跳话。
那就是……李德海和……苗疆小殿下?
凤十突然福至心灵。
——郁公子,这是在,吃醋啊!。
给赵钧汇报郁白每日行踪确是凤十最重要业务之,只不过今晚郁白失算,怀揣着好消息凤十今晚连乾安殿门都没摸到。
“问你,究竟为什跟在身边?”
眼神躲闪就证明自己心虚。凤十无比真诚地迎上郁白眼神,眼珠写满“无辜”两个大字:“这……这不是早就告诉公子嘛。”
“是吗。”郁白微微眯起眼睛,“那你可知陛下前几天和说什?”
“凤十,知道没两年记忆,但这不代表无所知。”郁白冷冷道,“你身负皇命,也不逼你坦白,只望你好自为之,即使不说,也别拿些有没糊弄。”
凤十忽地想起两年前。那时郁白刚刚进宫,周身上下还带着流放痕迹,残旧衣衫消瘦面容,与那绮丽奢靡春夜皇宫格格不入,唯有面容如今日冷峻。
顾名思义,鹰骨手钏以鹰骨制成。许是匈奴人传统,鹰骨并未打磨成圆润形状,而是棱角尖锐分明。纯黑丝线串起雪白鹰骨,其间掺着殷红如血亦不规则血珀,颜色对比之鲜明让人移不开视线。
郁白时不察,叫锋利鹰骨划破指尖,洇出丝血来。他甩甩手指,冷不丁道:“凤十。”
猫在门后凤十结结实实地打个哆嗦。
郁白拎着手钏站起来:“是不是正要去乾安殿,给赵……陛下汇报今日行踪?”
凤十疯狂摇头:“没有!只是……只是起夜!”
刚进到殿门口,他便敏锐察觉出今夜气氛不同寻常,等好半天才终于揪住形容匆忙李德海:“李公公,今晚这是怎?”
春夜里李德海竟也生满头大汗,他心知凤十是陛下心腹影卫,便也不瞒他:“陛下伤势突然加重,怕是见不大人,大人若无急事,还是改日再说吧。”
话音刚落,道墨绿身影疾步而来。李德海
……嗷,真是吓死人。欺负他算什本事,有本事把刀架赵钧脖子上逼问真相啊!
凤十吞吞口水,怂怂道:“阿白啊……”
郁白眯眯眼,像只危险鹰隼:“什?”
“今日、今日天色已晚,阿白你早些休息吧。”
今天不知怎,郁公子今天怎跟吃枪药似,没点就炸——凤十盯着甩上门心里直犯嘀咕,心道他那天踹陛下脚后脾气都没这差,今天这是遇见什?
起夜起到燕南阁外头去,可真讲究——郁白意味深长眼神上下扫过凤十,怜悯叹息:“连十几天都要起夜啊,改天让余太医给你好生瞧瞧,免得贻误病情,将来被嫂夫人嫌弃。”
名节不保凤十:“……阿白莫要凭空污蔑人。”
郁白回之声冷笑。
连几天他心里都堵着口气,会儿是赵钧会儿是蓝桥,会儿又是那失去两年记忆,件件如刀,悬在心尖上令他进退两难。
至于失眠、出门看月亮发呆、逮住鬼鬼祟祟凤十——这样天赐良机岂有轻易放过之理,索性把心口郁气道出才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