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蛊咬自己。
这不是他第次下蛊,但即使是他第次下蛊,也没有失败——蓝桥手臂僵硬在半空中,看着那只情花蛊猝不及防地干瘪下去,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失去生命。
没有什东西能阻挡他亲手炼制蛊,除非是他母亲,苗疆如今圣女殿下。蓝桥默然伫立片刻,终是收回手,将那只炼制多年情花蛊尸体原样放回玉瓶。
这只金蝉蛊是他母亲亲手炼就,天下举世无双,方才那只情花蛊甫试图进入,就立即被金蝉察觉杀死,必定是母亲在其中下禁制,方才那下,远在万里之外母亲想必也定收到信号。
情花蛊死,是母亲给予
他已经不是几天前懵懵懂懂他。此时凤十已经深刻意识到,虽然问题是郁公子问,渊源也是郁公子想知道,但如果他不想听——千万不要问为什不想听,如果不想被恼羞成怒郁公子揍顿还不能还手话。
——别问,问就是吃醋。
话说回来,也不知如今陛下身体如何。凤十孤独地嚼着云片糕,与明月怅然遥相望。
……
两天间,赵钧昏睡不醒,郁白沉默不言,凤十抓耳挠腮不知该不该坦白真相,李德海忧心如焚唯恐赵钧性命难保,朝中风言风语尽数被强行压下,乾安殿里,蓝桥将玄金蛊虫收回玉珠时,眼下已经熬出层乌青。
抹把汗,忙迎上前去:“小殿下您可来,陛下今晚不知怎,发作特别厉害……”
“活该,他早该发作,谁让他这些天直没空?!”蓝桥显然是已经睡下后又被强行叫醒,外袍锦带尚未来得及系好,“赶紧带进去。”
许是认出凤十是郁白近身,蓝桥鼻孔里重重哼声,甩袖转身:“守好门,别让无关紧要人进来。”
凤十咂摸很久“无关紧要人”究竟是什人,最后得出结论,这个人定是郁白。
众所周知苗疆小殿下对陛下怀有暧昧心思,这种时候郁白过去也帮不上忙,怕是还会被小殿下寻着苗头斥责几顿,陛下昏迷也没办法给郁白撑腰——罢罢,且让这个好消息再酝酿几天罢。
他站在床榻旁,默默注视着眼前沉睡君王。良久,似乎是下定什决心,从袖中取出只玉瓶。
随着他动作,他腕上悬着玉珠无声晃动,隐隐召唤着什。不出须臾,只通体漆黑小虫从白玉瓶中爬出来,立在他指尖,葱白指尖和漆黑虫体,对比强烈让人忍不住皱眉。
作为苗疆小殿下,蓝桥生来就伴着这些生灵,旁人眼中诡谲阴森,于他不过是可亲可爱伙伴、绝对服从下属。他深吸口气,向赵钧眉心伸出手去。
只等这只情花蛊融进赵钧皮肉骨血,大梁帝王心便将永远属于自己……
却是此时,蓝桥指尖忽然传来阵强烈刺痛。
这酝酿便是整整两天。
赵钧昏迷是在深夜,因为刻意隐瞒,惊动人并不多,至少郁白并不知晓。
郁白记忆中有关赵钧最后画面,是斜风细雨中他与蓝桥同去背影。
他深吸口气,拎起怀中书册,砸向犹在滔滔不绝讲述大梁皇帝和苗疆小殿下渊源凤十:“不想听,闭嘴。”
凤十闭嘴,识趣儿地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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