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外人面前当然不会多说,可……”那人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可你都知道,这话是哪里流出来。李公公话不就是陛下旨意,那这……”
他瞪眼,看起来极其想把这张嘴缝上:“咱们这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你以为搬到这里来就是好住处?指不定今晚就是阎罗殿!主子个不顺心就能要们这条命,你还不管好你嘴,少生是非,听见没?”
说着他抿口茶,恨铁不成钢地推
写意对郁白不动声色套话毫无防备之心,边颠颠地跟在他后头,边皱着张小脸纠结。嬷嬷还说过,燕南阁里那位郁公子身体不好脾气也怪,陛下偏纵着他,还不准旁人打扰,让她以后千万离这位祖宗远些,免得被陛下迁怒——可是她再小也知道,这些话怎能对郁公子说?
半晌,她憋出句:“嬷嬷……嬷嬷说,公子是个好人,让以后报恩。”
郁白噗嗤下笑出来。
写意小脸红,赶忙补救:“还没问过公子来这里做什?”
郁白忍住笑,简单描述下那两人长相:“你可见过这两人?”
皇宫殿分明只差遥遥几步,却如隔天堑。
怯生生童音从他背后响起:“郁……郁公子?”
个十来岁小姑娘抱着篮衣物,仰着头看他。见郁白转过身来,小脸立刻红。
“你是……”
“公子不记得写意吗?”小姑娘怯怯,“……之前在燕南阁迷路,是郁公子把领出去,还给点心和银子让去给阿娘治病……”
写意歪歪小脑瓜:“公子是说胡家那两兄弟吗?这宫里只有他们眉毛上边都长着黑痣。他们原先是冷宫看门,今天听嬷嬷说他们搬到东头常禧殿打扫去,也不知是为何。”
郁白心里有数,嘱咐写意几句有什事来找他,折身离去。
常禧殿下人房里,白日里两人正趁着暮色窃窃私语。
人张张点着银票,感叹两声主家出手大方,又道:“话说回来,郁公子如今可真是好性儿,现在还记得琴贵人,那剑直接就架到琴贵人脖子上,留好深道口子……”
旁边之人把夺过银票,斥道:“如今哪里还有什琴贵人,小心你脑袋!这话万万不准说第二次!”
郁白沉吟片刻,颇有些新奇之感——这还是他第次从除赵钧之外人口中听到自己往事。
他失忆事并未广而告之,写意只是个小宫女,不知道再正常不过。难得有个这样毫无心机又单纯坦诚娃娃送上门来,倒是绝好契机。因此他也不坦白,只装成幅恍然大悟样子,笑令人如沐春风:“原来是你。你阿娘病可好?”
骗小孩子是可耻行径,只不过写意年纪和阅历还不能辨别出郁白“恍然大悟”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听见这句笑眯眯“原来是你”,写意登时松口气,还好还好,公子还记得自己。
“阿娘病早就好啦,写意谢过公子。”小姑娘抱着笨重衣物,行个笨拙礼,又着急忙慌地解释,“原本早该来谢过公子,只是嬷嬷知道之后就不准去燕南阁,说会冲撞贵人……”
她忽觉怀中轻。郁白替她接过衣物,推开沉重大门:“无妨。嬷嬷还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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