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烛火下，仿佛散
地珍宝。
赵钧低头凝视它们许久，低低叹道：“可惜。”
郁白冷冷道：“陛下醉，请回吧。”
他转身欲走，却突然被赵钧拉住手臂。他伤病初愈，力气不能同精壮
成年男人相比，赵钧手上用力，便将他死死压在怀里。
“阿白，听话，别让
生气。”
——那是仇恨。
李德海亦步亦趋地跟着，心中叫苦不迭。
个时辰前，皇帝陛下正好端端配着果脯喝着小酒，谁知喝着喝着便不知触动哪根神经，念几声阿白，带着满身酒气，手甩就朝着燕南阁来，拦都拦不住。
“在找谁？”赵钧熟稔地掀开门帘，轻而易举地无视郁白眸中愤怒，语气随意而安闲，“找你姐姐，找凤十，还是那个小丫头片子？她叫什
来着……写意？——阿白，你心里人还真是不少呢。”
赵钧反客为主地坐下——不，他本就是这皇城主人，哪怕赐居给郁白燕南阁，也是他领土。他朝灯火下少年抬抬下巴：“过来点儿，阿白。”
满盘珍馐，却只动寥寥数筷。郁白食不知味地喝口粥，终是摇摇头：“撤吧。”
下人不敢违拗，正欲动作，须臾却又被郁白叫住：“算，等等。”
郁白勉强又喝口，分明是珍馐佳肴，他却尝不出丝味道，浓香粥从喉管滑入胃里，反倒带起阵浓重血腥味，令人恶心想吐。
“凤十回来吗？”郁白问出口之际，陡然察觉出不对，“凤十……还有写意，写意呢？”
上次凤十出现是什时候？——郁白霍然起身，声色俱厉：“他们人呢？”
郁白瞪大眼睛，根本来不及反应和反抗，便已被肆虐亲吻淹没。
浓烈酒气扑面而来。赵钧蹂躏样地亲吻他，只手压着他后脑勺，另只手已滑到郁白身下，身下坚挺硬硬地抵着他小腹。
这是他们图穷匕见之后，赵钧第次这般按捺不住。
恍惚又回到十七岁那年，他被送上赵钧床榻那夜。赵钧撕去所有温和优雅伪装，在他面前流露出赤裸裸原始欲望。郁白始终在挣扎，然而对个已经长途跋涉多日、饥寒交迫少年来说，那点力气实在微乎其微。
赵钧简直只要
郁白没有动。
他并不恼，兀自坐在那儿自言自语：“今晚在喝酒，想起你。阿白，他们给朕送来柳城特产蜜饯果子，是咱们当初起吃过。阿白，你要尝尝吗？”
说着，赵钧从袖中掏出个油纸纸袋，抽开抽绳，慢吞吞地捏出两枚红艳桃脯。烛火下，他盯着那桃脯看许久，温声重复道：“阿白，你要尝尝吗？”
郁白漠然后退步。
然而赵钧执拗地朝他伸出手去，刚触及郁白衣袖，便被郁白猛地伸手打落。敞口油纸袋也掉落在地，鲜亮饱满蜜饯果子四散滚落开来。
那宫女只是奉命服侍他用膳，何尝见过这般架势，边哭边叩首：“奴……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心中急迫要命，郁白甚至来不及披上大氅，单衣赤脚便要出门寻人，然而却又在门前停下来。
“陛下驾到——”
郁白身体猛然震。
看清来人后，那双漆黑眸子终于如赵钧所愿地有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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