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之人衣衫半褪,裸露在山风中肩头如玉,有若山中幽潭。峭壁桃花落下艳粉花瓣,连波纹亦带幽幽暗香,观眼角眉梢那段风流姿态,何曾是白玉京上圣洁无暇仙人,却像是怀着心思伺机勾引狐妖。
看久他眼睛,却像是浸在名为深情无情水中,浑噩不知今夕何夕,无端便丢自。
花渐明不会多看。他低头咬上那双唇瓣,在这段风流里留下足迹。
在花渐明看不到地方,容寸心眸光微暗,轻叹声。他天生副无情骨,也终究沉溺在这人间最热烈情欲当中。
如此良夜,风亦止息。片青枫叶悠悠飘落,覆在那玉般躯体上……
后山枫树林中,落霞沉下,余下便是夜幕。花渐明抵着他师父,声线喑哑:“师父,你想吗?”
背后是坚硬粗糙树干。容寸心微微仰头,食指抬起徒弟下颌,端详片刻:“你觉得呢?”
——百年不见,这张面孔如既往。花渐明闷声笑,意有所指道:“觉得,您想想得不得呢。”
仿佛纵容孩童胡闹长辈样,容寸心微笑着不答,却听花渐明又道:“您把千金诺给赵钧?”
他今日在场,能看出来,容寸心并不意外:“怎,你也要个?”
只性子很野猎犬,素爱和附近野猫野狗争勇斗狠,只偶尔在他视线中出没。有次雨夜,它不知是和谁打架伤到腿,破天荒在家门前停住脚步。待到郁白举着灯去给他开门时,它已经被雨水淋透,缩在屋檐角落下舔着凌乱毛发。
它在明灭烛火间抬起双氤氲着水气黑眼睛,在郁白伸手摸他时第次没有逃避。
郁白微微垂下眼眸:“进来吧。”。
烛台上烛火静静燃着,白色蜡滴在火苗旁聚满,然后沿着旧有纹路缓缓滑落。郁白手边放着册书卷,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才下过雨,夏夜清亮而通透,如同案边插着荷花琉璃花樽。
见郁白不答,赵钧又问遍:“阿白,你想吗?”
“们刚刚见过。”郁白淡淡道,“有事快说,没事回去睡觉。”
果然。赵钧瘪瘪嘴:“是想与你说说天麟府事情。”
“说。”
“那温翎之,是天麟
“不。”花渐明目光幽幽,“只是在想,您可真是疼郁白,临走之前还要担心他终生幸福。”
“又醋?”容寸心懒散地勾住他颈子,随即凑近些,舌尖蜻蜓点水般点上他唇,“你若是愿意,为师也可以疼疼你。”
“那师父可莫要反悔。”花渐明缓缓探入那层叠衣衫中,果然引得身下人声轻哼。他并不停下,反倒熟练地勾勾手指,繁复衣衫应声落大半,他自己却还是衣冠整齐,连那面上浅淡笑意也未曾褪去。
容寸心似是没料到他会使这种下流法子,无可奈何地叹声:“小花儿。”
似是嗔怪,又似宠溺。
……如此良夜。
郁白定定神:“你来有什事吗?”
“没什。”赵钧步步朝他走去,“只是想你。”
千金诺在他血脉里跳动,他来见让他许下生死诺心仪之人。
隔着整张方方正正梨花木桌,他突然凑近,烛火在他眸中跳跃更盛:“阿白,你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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