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都大中午,怎还不醒?这能睡?
他人已经走到门边,门都搭在把手上,听着彭辞呼噜声,不自觉地又开始火大,在回去弄醒彭辞还是去厨房准备午饭间疯狂犹豫——他人被捂醒,罪魁祸首却还在呼呼大睡,这算什道理!
安星洲决定回头拿被子把彭辞捂醒,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但他还没转身,手下意识地使劲,就把房门给拉开。
原本应该放在沙发上高高大大抱枕就横在他门前。
也不知道彭辞到底是怎进来!
他看着睡得脸惬意彭辞,想到刚刚做恶梦就是因为彭辞整只兔子扒在他脸上,暖烘烘肚皮紧紧贴着他口鼻,顿时想把彭辞丢进厕所里冲掉。
安星洲连忙腾出只手来死命抹抹脸,又将彭辞往软绵绵枕头上轻轻丢。
彭辞翻身在枕头上蹭两蹭,“吱吱……老婆……”
安星洲理都不理他梦话,抓起手机看眼时间后直接冲进厕所洗脸。
安星洲早上是被闷醒。
他在梦里被个看不见模样陌生人拿着鹅绒枕头捂住鼻子,那个枕头还他妈破洞,毛絮到处乱飘,飘进他嘴巴和鼻子里,又痒又闷。
安星洲在梦里拼命挣扎,结果那个枕头跟长手样死死扒着他脸不放,还会发热!还会动!
捂在脸上热烘烘,十分有节奏鼓鼓地动着,下贴紧下松开,但还是闷,闷得安星洲觉得自己下秒就要死。
但人类求生欲望是很强烈。
安星洲弯腰将抱枕捡起来,又拿在手里颠两下,低头翻翻,在抱枕上发现好几个被咬出丝来小洞。
他几乎不用怎想象,脑海里就自动出现彭辞费尽力气把抱枕从沙发上拖过来,又拿着它垫脚跳起来打开门画面。
难怪彭辞现在睡得这熟,估计昨晚折腾到半夜才遛进房间。
安星洲不自觉地心软,连眼神都温和几分,将抱枕拿在手里上下抛几下,轻手轻脚走出去,关门时也没关紧,给彭辞留条随时可以推开,方便出
刚刚彭辞肚皮全贴在他脸上,也不知道那什,那什……有没有在他脸上乱蹭!
安星洲想起昨天戳在他手上小小硬硬热热东西,心里就止不住磨刀霍霍……
真会占便宜啊,说表白狂魔兔还不贴切,是揩油狂魔兔吧,连睡着都要来占他便宜!
等安星洲洗漱完出来,彭辞还没睡醒,声高声低呼噜声响彻整个房间,叫得跟个消防车似,还伴随着吧唧吧唧咂嘴声。
安星洲越听越想不懂,这小兔子,怎呼噜声会大成这个样子?
他在梦里大声地“啊”声,猛得张开眼睛,入目片雪白,鼻子嘴巴依旧很闷,还是那个四处飘毛发热枕头触感,甚至这个触感更加真实点。
安星洲迷茫地眨眨双眼,心想:哦,梦中梦啊。
他重新闭上眼睛,两秒之后觉得不对,果断伸手把自己脸上毛绒绒团东西抓下来,睁开双眼看——果然是彭辞。
彭辞还睡得跟只死猪样,耳朵软塌塌地垂在身上,被安星洲抓在手里,却还很自然地蹭蹭安星洲手腕,张张嘴巴,发出两声响亮吧唧声,又继续打起呼噜。
安星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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