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年轻时候在曲苑里学唱快板儿,”米贝明小声说,“她是他们班里唯个女学生。学得快,唱得好,总出来演出,被爸看到。”
又说到米仲辰,估计气得要回家砸东西吧,气归气,骂归骂,别气出病来,也别真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爸总说他小时候没书读,扒在教室窗边偷学都能考上个高中读读。个在工地里抗水泥袋子起家,赚到第笔钱就是去戏院里听快板儿,因为听说那个女先生唱得可好。”
梁绪收起木梳,以手指抓抓小米干爽许多头发,再起身绕到米贝明面前,坐在椅子里看着他,听他安静地讲故事。
可是米贝明却打住,脸埋进被子里,只给梁绪露个脑门上纱布包。
他还从来没有梳过头,头发又不长,从来都是用手随便抓抓。
米贝明咬着唇感受,把鼻尖泛酸锅推给发烧来背,他问:“们不是分手吗?”
“嗯。”
“那这算什?”
梁绪沉吟瞬,低声道:“算你在预支们和好之后,对你好。”
更何况再稍微环视下四周,陌生空房间,有消毒水味道,是静悄悄无人医院。
米贝明大起大落,心脏快要负荷不住。
他真胆子小,很怕灵异鬼怪。
梁绪见他脸都白,赶忙放下梳子握住他手,哄道:“免洗洗发水,你头发脏,记得?”
米贝明喉结滚动,呼吸都还是颤,眼睛盯着梁绪都不敢眨下,慢慢顺着句句追述才回忆起他今天壮举。
柔马鞭草花香充满整个屋子。
米贝明被类似喷雾声音吵醒,恍惚睁开眼,首先感受到柔和橘色光线,再是还有下下摆弄在自己头顶动作,缓慢、无声、轻柔,仿佛是有谁正在为他梳头。
米贝明顿时就炸,汗毛竖起,心脏狂跳,呼吸也屏住,被吓得马上就要崩溃。
倏然动作停止,只手背贴到脸颊上:“醒。”
是梁绪声音。
闷闷声音从被窝里传
米贝明快把唇咬破:“你就那确定吗,们会和好。”
梁绪轻轻莞尔,说:“嗯。”
米贝明强忍着才没有掉出泪,他闭上眼,强迫自己想点别。
想想苗柏月吧,狗屁孩子从来没谈过这深刻恋爱,甚至那根本不叫谈恋爱,就以追人为乐趣,拉上小手就差不多等于要分手。什狗屁花心玩意儿,没遇见过爱情臭王八蛋。
再想想林真,估计伤心坏,可能还在哭呢。
伯温、包厢、宣言、挨揍、病驾。
梁绪把他手塞回被窝里:“你还在烧,37.8度,明天要继续打针。所以先什都别想,住院住到病好再说。”
米贝明闭上眼,他确什都不想去想,浑身每个地方都感觉很累。
梁绪重新拿起木梳,轻推他肩膀:“侧着,头发还没洗干净。”
米贝明就侧过去,手指捉在枕边,听见洗发喷雾喷在他头发上,随后被梁绪点点反复地梳。
米贝明猛地喘气,立刻扭头加翻身,手也伸出去,抓救命稻草似,抓住坐在床边上梁绪。
“”米贝明惊慌,“刚刚——”
视线落在梁绪手里,那里有把木梳。
米贝明:“”
操,还是很恐怖,哪怕是梁绪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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