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听得正开心,顿时又不乐意:“好小子,叫你什?”
“老妖婆!”边然失笑,“总是加班,有时命令组员起加,有时不强求。但他总是陪着,说是自虐老妖婆,不懂得享受生活。”
大叔倒戈得很快:“那他说得对。你年纪轻轻,该玩就玩,本来小时候就过得苦,现在生活好,也能养活自己,没道理不寻快活,是不是?你说你加个班,能多赚几个钱?”
边然“是是是”地附和,垂着眼睛,不让心里哀伤从眼里跑出来。
“既然喜欢,小伙子听着也不错,那答应没有啊?”
“喜不喜欢?”大叔吃得嘴唇上沾满油光,还有两颗米粒掉在毛绒绒大捧卷胡须上。
“喜欢,喜欢死!”边然把小盒放进大衣兜儿里,“等过生日那天就戴上。”
吃完饭,保温桶又回到边然手里,她见大叔不带停地叼起烟,劝道:“少抽点吧,老烟枪。”
“大把年纪唯乐子,还管着。”
边然自知说不动,又问:“打算什时候退休?”
元旦假期第三天,天空终于放晴,微薄阳光从云层里倾洒下来,照耀被大雪淹没城市。
南苑街银装素裹,白天人迹寥寥,入夜,整条街酒吧都亮起暧昧灯光,人潮渐渐喧嚣,在无法直接看见听见深处,有暗流直涌动。
边然怀抱着个保温桶,推开家名为有福酒吧大门。服务生认得她,叫她然姐,跟她问好,边然都笑着应,等坐到吧台前,她面递上保温桶,面对叼烟大叔说:“生意不赖嘛。”
“天天都不赖。”大叔拧开桶盖,瞧是香喷喷排骨焖饭,顿时眼睛都亮,“正想这口呢,好闺女好闺女,有闺女真好。”
边然笑起来,拄着下巴看这个年近六十发福男人拿长勺吃饭,看会儿,换称谓使唤道:“老板,来瓶苏打水。”
边然说:“再看看呢。”
大叔下子哽住,“啧”声,像是不赞同,可转眼又道:“看看也行。这个恋爱啊,得找对人谈,那真是滋润得很,整个世界都美好起来,而且还要做好长胖准备。”
说着就拍拍肚皮:“你瞧瞧。”
边然轻笑道:“妈妈都去世这多年。”
“那想她还幸福呢!”大叔哈哈大笑,“想当年可是咱
“等你成家就退。”大叔畅想道,“你成家,无牵挂,趁着无病无灾,游山玩水去。”
边然又笑,双手交叠着搭在保温桶上,说:“有个人跟表白,就前两天。”
“嚯!咋样?你喜欢不?”
“比小三岁,是们公司老板儿子。如果直不换工作,将来他就是老板。”
边然浅浅地抿着唇:“挺喜欢,个头高,做事认真,背着叫老妖婆,以为不知道呢。”
“不喝酒?给你调杯。”
“不,开车来。”
大叔便作罢,伸手从柜台底下给她拿出瓶苏打水,还有个精致绒面小盒子:“喏,生日礼物。来都来,就提前给你吧。”
这提前得太多,还有个多月呢。
边然打开盒子,里面躺着对儿弯弯月牙形状大耳环,她忍不住笑道:“去年送太阳花,今年变成月亮船,明年是不是该送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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