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宝贝儿，”张医生连忙推拒，却连拒绝
话中都带着宠溺，“你早点睡吧，晚上太晚
，你
个人来
不放心。”
两人聊天甜甜蜜蜜，张医生眯着眼睛笑，周围简直冒起粉红泡泡。柏清舟坐在旁边继续写大病历，又第次觉得，急诊忙点比闲点好。
夜逐渐深，还是没有新病人来，张医生还在和女朋友打视频，柏清舟言不发地写大病历，放在边手机又突然亮下。
柏清舟没注意，隔好会儿才发现，点开看，原本冷得要结冰脸上才终于有点融化痕迹。
[小竹子：新年快乐~]
他想，好不容易过年，居然连个消息都不给他发。
张医生也只是随口问，习惯他冷漠脾气，见他不说，很快低头继续摆弄起手机。
急诊难得有空闲时候，诊室里都安静下来，张医生不停地在手机上噼里啪啦，又突然抬起头，试探着问他：“柏医生，趁这会儿没事，打个电话，你不介意吧？”
柏清舟说“可以”，张医生马上兴致冲冲地点开视频通话，又笑呵呵地解释，“是女朋友想和视频。”
视频接通，又软又甜女声隔着听筒传来：“亲爱……”
以因为过年而出现转机与变数，唯独在医院里不行。生老病死才不管你是“春节”还是“秋节”，想来就来，霸道至极。
晚上六点，柏清舟接班，来急诊病人络绎不绝。
因为儿子回来太激动以至于心脏病发作，因为孙子不争气当众顶嘴直接被气昏过去……个接个病人让人应接不暇，好不容易有时间喘口气时候，已经过零点。
就这
过旧年。
跨年过，新年到，又好像什都没有发生过。
还算有良心。
柏清舟唇角微微勾起。
他想，既然夏星河都主动，那自己就勉为其难表示下吧。
张医生还在给女友打电话，柏清舟亦拨通夏星河电话。
张医生“腾”地下坐直，脸上笑合不拢，软着嗓子喊句：“宝贝儿。”
小情侣谈恋爱时甜蜜是藏不住，特别过年这个家家团圆日子还因为各种原因不能见面小情侣。
在急诊室里，张医生开始还有些放不开，直小声地说话，后来时间久，也逐渐大胆起来，口句“亲爱”，又说，“想你。”
张医生女朋友也格外贴心，软声细语地接着他话，对他嘘寒问暖不说，还要过来给他送宵夜吃。
女朋友说：“天这冷，特意给你包饺子，会儿给你送过去点吧？”
地球照常在转，第二天太阳仍未升起，医院急诊室紧张又忙碌，手机里消息塞满，全是病人和家属发来祝福短信，唯独没有柏清舟期待那个人。
柏清舟坐在办公桌前，默默地把微信消息翻好多遍，又猛地把手机合上，扔在边。
“啪嗒”声，旁边起值班张医生抬起头来：“怎？”
“……没什。”柏清舟淡淡地回句，垂下眼眸，冷着脸继续写病历。
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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