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有听到他回应,他依旧试探探着向这边走来。
步,两步,窸窣脚步声在静谧夜中格外清晰,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突然,声清脆'“啪嗒”声在夜空中响起,把这静谧气氛扰乱。
阵剧痛在夏星河脚踝处蔓延。
“柏清舟!”夏星河疼得眼泪都飙出来,嗓子里带着颤,“你快来!腿好像被什东西夹住!”
柏清舟眉心猛然蹙起,万般情绪都通通抛下,大步走到他面前。
这滋味确实不好受。
现如今,四周空无人,浓郁情绪淤积在胸口,柏清舟无法克制,拳打在身旁树上,哗哗落叶纷纷而下,在脚下聚集小片,突然,身后阵窸窣脚步声传来。
“柏清舟?是你吗?”
好像……是夏星河声音。
柏清舟喉结滚动着。
柏清舟跟在两人身后,垂在身侧手放松又握紧,指节发白。
他不愿意继续看前面两人亲昵动作,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不满,于是留下句:“你们先回去,去走走。”又大步朝着反方向走去。
夜深,柏清舟站在片高地上,静默地眺望着远处。
古镇里灯光稀疏,很远处才依稀亮着盏灯。
夜风须须吹来,胸膛闷闷,仿佛千斤重石块压在心脏上,是从未有过挫败。
聊天,聂兴朝和阎才也在有句没句拌嘴,只有柏清舟坐在旁边薄唇紧闭,淡色目光落在夏星河含笑地眉眼上,静默地他与盛天逸聊天。
玻璃杯子里柠檬水微微晃荡着,有些酸。
晚上十点。
篝火晚会终于散场。
整晚时间,夏星河几乎都在和盛天逸聊天。
他竟然还会来找自己吗?
他不是和那个盛什什聊得正欢?
沉默。
欣喜,不满,嫉妒,挫败,无数情绪在胸腔中翻滚着,让柏清舟不知该作何反应,于是只能用沉默来回应。
片刻,夏星河又叫声:“柏清舟?”
柏清舟自认已经把能做都做。
之前那些阴差阳错搞笑事件都抛开不谈,哪怕他后来放低身段主动向夏星河说自己在追他,夏星河反应依旧淡淡。
柏清舟好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或许自己表达方式真有些问题,不然,为什刚认识天人都能与夏星河打成片,相谈甚欢,而他与夏星河重逢这久,哪怕自认为足够坦诚,他们关系却依旧别扭,像是隔十万八千里。
可是感情不像是数学题,有标准答案可以参考,也不像是手术操作,多练习总能熟能生巧,贯优秀卓越天才终于在这里栽大跟头,却又完全不知要怎办。
他想要冲上去直接拉开那个姓盛,想告诉所有人夏星河是他,可夏星河没有答应他追求,于是他连吃醋资本都没有。
盛天逸嘴甜会说话,夏星河常常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两人关系进展迅速,到后来直接称兄道弟起来。
时间不早,盛天逸却意犹未尽,他住地方距离几人下榻民宿不远,于是热情地邀请夏星河起回去。
“好啊。”
夏星河自然答应。
走在返程路上,两人依旧在聊,欢声笑语在静谧黑夜中不断传来,格外清晰……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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