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舟拿钱又帮父亲递话,他任务就完成。
整个过年期间,他爸就在家待晚上,随后就各处领导班子拜年,又跑下面勘察民情。他妈则直接飞个没影。他和二叔家堂哥贺宇、游星连同波狐朋狗友去山上赛车,撞坏辆法拉利,又去泡吧,玩个醉生梦死,浑浑噩噩直到正月十五,第二天要上学,他才想起宋靖。
已经连着两个月没送他画,他巴巴地跑到宋靖楼下,洗干净脸,穿白色羽绒服牛仔裤,装得人模狗样来。
他想,真是贱哪。
什样人他得不到,偏偏跑来碰钉子。
贺文舟猜就着:“你和姑去哪?”
“问那多干什?”
“又是去看李准基!”
“什鸡?”
老爷子急,边侍候花草边絮絮叨叨,看什鸡不能在家看,非得出去,大过年地满世界跑。周雯嗤之以鼻,她那寂寞生活中很需要点刺激,许贺家琪去夜总会,就不许她去解闷?
贺文舟道:“来啊,还有姑父,二叔、婶,家人就等你。”
老爷子哼哼着斥句:“这花长得不好,就说养杜鹃吧,你妈非得买水仙,不好,不好!”
周雯不理,贺文舟讪讪地不敢搭话。
周雯叹句:“要说,他家也就贺琴看着顺眼。”
贺家琴棋书画四个孩子,附庸风雅取连串。可惜没来得及养大贺画,只剩下他爸贺家琪,和他叔贺家书,贺家唯女儿,周雯大姑子贺琴,她也就瞧得上她。
尽孝,已经算个懒散闲人。
她父亲个仙人,她个闲人,正好凑起在这里隐居。
贺文舟边被老爷子要求写福字,边道:“妈,你什时候回家啊?”
周雯道:“怎,你爸回来?”
贺文舟:“他?老老实实在家呢!天天和念叨你什时候回去,磨得耳朵都生茧子!”
可是他就是喜欢犯贱。
她拿打火机点根烟,吞云吐雾,看贺文舟还杵在那:“怎,还不滚?”
贺文舟嬉皮笑脸地:“贺宇不是买辆车嘛,你不在家,呆着也没什意思。想和他去山上玩。”
周雯:“去呗。”
贺文舟死皮赖脸:“妈妈……”
周雯从包里抽张卡扔给他:“滚。”
老爷子道:“就那泼辣小媳妇?”
几年前贺琴训子,脚将游星踹到自行车底下去,磕得满头满脸血,自此鸣惊人,谁也不敢招惹这贺家大女儿。游星他爸爸心疼得三天没吃饭,大着胆子和老婆闹半个月战争,最后偃旗息鼓,不之。游星白挨踹,不过他姑父是真疼孩子,家里个母夜叉个男老妈子,倒是也能过得下去。
周雯则很佩服贺琴利落劲:“你姑来要她给打电话,其他不用说。”
“你不回去呀?”
“初三?不,初五再说。”
周雯无所谓地哼声。
贺文舟又道:“你不回家,年夜饭都没法做。”
周雯吐口烟:“让阿姨做呗。”
“那能样嘛,还是妈做得好吃嘛。”
周雯轻轻地笑起来,问:“你姑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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