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生气
吗？
生气自己没有叫醒他？
他
嘴唇翕动，犹豫着想要说些什
，陆星嘉突然想起什似，赶忙回到他身边。
少年声音软糯，认真道：“
怕自己再睡着，所以去讲台边上站着听课，不是不想和你做同桌
上午五节课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半，第三节课下课铃打响之后，章楚楚宣布可以休息会儿。
教室里很快哄闹起来，嗡嗡声不停。
陆星嘉舒服地伸个懒腰，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待看清楚时间之后，吓得都有些结巴。
“怎怎怎……怎已经三节课？”
秦暮冬语气淡淡，“叫好几次，没叫醒你。”
那声音太温柔，低沉又磁性，陆星嘉哼唧两声，撒娇似嘟囔：“再睡会儿……就会儿……”
秦暮冬停下手，静静打量着身边人睡颜。
陆星嘉长得真很好看，鼻头微微翘起，眼睛总是水灵灵像是小鹿，满是青春少年感。
如今闭上眼，纤长睫毛在眼睑下方洒下淡淡阴影，再往下，是毫无防备薄薄嘴唇。粉嫩，让人忍不住……想要做些什。
秦暮冬喉结上下滚动，眼底翻过浓郁墨色。
陆星嘉随即激动起来，声音大点，还让在教室里巡视章楚楚朝这边看眼。
陆星嘉连忙捂住噤声，心底仍然是止不住地高兴。
秦暮冬向来说话算话，有他这个外援，他就再也不用担心上课打瞌睡！
兴奋劲儿维持会儿，困意再次袭来，陆星嘉揉着眼睛，眼皮不断打架。
终于，他实在撑不住，单手撑着脑袋，眼睑缓缓缓缓地合上。
秦暮冬手臂。
秦暮冬疑惑眼神投来，陆星嘉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以后要是上课再睡着，你能不能拍拍，踢踢，总之不管怎样，都把弄醒！”
秦暮冬眉头微蹙：“困就睡。”
他凭着兴趣学习，向不赞成题海战术，也不喜欢时刻都抱着物理，困就打个盹，反而能够更好提高效率。
陆星嘉可怜巴巴道：“要是不听课，晚上肯定更不会写作业，到时候更难受。”
陆星嘉脸下子就红：“对不起，定是睡太死！”
他刚睡醒，眼底还带着层薄薄水雾，秦暮冬微微别开眼，没再多解释。
陆星嘉懊恼地敲敲自己脑袋，自言自语道：“你怎这能睡呢？还想不想留在这里？”
边说着，他边收拾好自己笔和课本就要往教室前面走。
秦暮冬微微蹙眉。
片刻，他什都没敢做，也什都没舍得做，只是把陆星嘉手臂拉下来，让他枕在课桌上，又往他身前放几本书，来遮挡讲台上不时飘来章楚楚视线。
“睡吧。”少年低声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陆星嘉选错人。
因为他真不舍得叫醒他。
*
……
……
“嘉嘉。”
“嘉嘉。”
睡梦中，好像有谁在碰他手肘。
秦暮冬黑眸微压，时没有说话。
陆星嘉双手合十，恳求道：“求你，就快期中考试，要是没考好话，说不定楚哥就不让在这里呆着。”
副快哭可怜表情。
秦暮冬眼眸微垂，低低“嗯”声。
“谢谢你！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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