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到身,从独特性到独立性。
他再也不是从前独无二陆珣。
“很好玩吗,陆珣?”陆荷阳将书放下,冷眼观察他反常,无视他殷勤,“监禁,监视,连句解释也没有?”
“这家蛋糕很有名,特意叮嘱不加蜂蜜。”陆珣置若罔闻,仍旧俯身插蜡烛。他右手手背上伤口已经拆线结痂,破口
回到陆家三年,每次他生日,陆珣总是以各式各样理由逃出去,网吧、补习、打球,什都好,只要不将他按在桌边,给陆荷阳唱生日歌,以弟弟身份,看他吹蜡烛,吃他切下来第块蛋糕。
当然他也从不为陆荷阳准备礼物,陆秉文夫妇恨不能将全世界拱手相让,就差摘天上星星,根本不差他那星半点。
陆珣觉得,陆荷阳生日仪式上切,都令人恶心。
程东旭也劝过他,说陆荷阳久别归来,自然受偏爱些,尤其是这些年,在外面大约也过得不好,何必较这份真。严格算起来,他过过生日比陆荷阳多出三倍。
但对陆珣来说,计算方式并非如此。
陆荷阳在新庭别墅生活周后,他终于见到陆珣。
彼时他吃过晚饭,打发任姨去休息,自己在沙发上翻看本叫《窄门》书。他已经逛遍这幢别墅所有角落,熟稔这里日出与日暮,同时也悲哀地发现并没有留给他任何可以逃走机会,而贫乏电视频道也已经不足以打发他时间。
门被从外面打开,这周除任姨,他是第次看见这扇门里走进别人。
开始有些逆光,待来人完全站在玄关,从皮鞋里伸出脚再踏进黑色居家拖鞋里时,他辨认出这正是将他关进来那个人。
其实说来也就七日未见,与之前十年相比,算不上什,但陆荷阳直觉告诉他,陆珣完全变个人,于十年前,于七日前,他都大大不同。
陆荷阳回到这个家那天,正好是陆珣15岁生日,然而,陆秉文夫妇沉浸在喜悦中,完全地遗忘。
尽管后来他们补份生日礼物给他,但遗忘与忽略早已成为不可更改结果,在他最敏感时候让他从希望到失望也是不争事实。
陆珣认为,他可以不过前面那些生日,却必须要过15岁。
陆荷阳夺走他切,连带这天。
这之后他人生,每日都在被陆荷阳剥夺。
陆珣穿着套修身高级西服,系着深蓝色暗纹领带,额发向后梳去,之前懒散痞气化为种强势凌厉,他阔步走进来,边伸出食指将紧系领带扯松,边将左手拎盒子小心放在茶几上。
陆荷阳直起身,盯住那个精美纸盒,有面镂空出块透明部分,让他看见里面内容。
“生日快乐。”陆珣声音有些疲倦,但还是做出昂扬尾音。
“实在太忙,但今天总是要来。”陆珣没从陆荷阳冷淡脸上得到任何热情回应,只得俯身拉开盒上淡蓝丝带,将整个蛋糕端出来,糕体是深蓝色,别致地雕琢出星空效果,绚烂夺目,奶油香气馥郁,蓝莓酸很好地中和奶油甜。
看着陆珣眉宇间郑重其事模样,陆荷阳只觉得可笑。事实上,面前这个人并没有和他起过生日习惯,甚至是厌恶和他起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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