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
长大
？”银面又问。
归零
板眼地回答：“在罐子里长大。”
“有人教你识字和说话吗？”银面说，“
花
很长时间长大，但是兄弟们不是，他们泡在罐子里很快就长大，是在罐子外面长大，长大过程很漫长。”
“没人教。”归零又扭头看着银面，轻声说，“从罐子里出来，穿白色衣服人帮清洗身上营养液，把放进另个不透明罐子里，然后脑袋里多很多东西，也懂很多东西。”
“唔……那个东西好像叫做脑机，可以用来读取记忆，也可以用来植入记忆。”银面解释完，摸摸脑袋傻笑声，“
归零外在表现很奇怪，银面说不出他哪里奇怪，但是归零给他种熟悉感觉……这种感觉他在夜莺身上体会到过。
机械、冰冷、沉默，像具行走人偶，没有人命令他不会说话，也不会行动，更不会有自己思想。
这种感觉他不仅在夜莺身上体会过……他还在他“兄弟”身上体会到过。银面觉得自己好像被层迷雾包裹，他伸手想要抓住什，却不知道自己想抓住究竟是什。
刺蔷薇在马路对面看到自动贩售机，就穿过马路买罐咖啡。
银面趁这个机会面向归零，小声说：“你和是样吗？”
“唉……”银面深深地叹口气。
他跟着他队友在街头游荡……不对，也不能说是游荡，他们是要去熟悉白鲸市几个安全屋和联络据点，并且熟悉军火库位置和补给位置以及各种逃生路线。
夜蝉能力是方便没错，但是也非常耗体力，能力要用在刀刃上，他不会把宝贵体力浪费在“送队友去据点熟悉环境”这种小事上，更何况必须要步步地用脚丈量土地才可以对身边环境有具体且细致认识。
来到白鲸市第天，他们不能仓促行动，要先解清楚这里状况。派遣空月作为他们行动副指挥，也是因为空月长期驻守白鲸市机械黎明分部，对这里十分解。
他们行人隐蔽地在街头巷尾穿梭，避开监控，避开路上行人。空月没有随行，银面身边只有刺蔷薇和归零。
归零因这句话有反应，扭头看着他，除此之外就没有别动作和话语。
“你之前生活在哪里？研究所吗？是不是总有许多白大褂围着你？”银面说不清自己为什要这问，他就是……突然想到自己，还有自己被称为失败品“兄弟”们。
“是。”归零把头扭回去，“许多白大褂，许多玻璃罐子和管子。”
“你有兄弟吗？”银面问。
“没有兄弟，有和长得样……‘’。”归零说得有点拗口，但是银面瞬间理解他意思。
“你不是来过白鲸市吗？在这座城市有什需要格外注意事情？”刺蔷薇问。
银面想想，“他们这儿人脾气是真差呀！言不合就掏刀子。在外面吃饭容易被宰，买东西也容易被宰，价钱特别贵。”
得，说等于没说……刺蔷薇放弃询问。
他们三个几乎不说话，刺蔷薇是懒得和这两个人交流，归零是贯沉默寡言，向来很聒噪银面不说话是因为有心事。
这次他有心事却不是因为隗辛，而是因为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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