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听到他
问话又想叹气
，“不是……她是给你
个重新做人机会。”
重新做人。
字面意义上重新做人。
“你直是服从者，生来就是服从者，但是你可以选择不做服从者，她给你做自己机会，让你能有自己选择。”黑曜尽量把话说得清楚明白，对于银面这种人，不把话说明白是没办法让他理解。
“比方说，你不想杀死矛头蝮，可是机械黎明让你去杀，你就去。”黑曜说，“你本心让你选择前者，你
“每次看见你脸高兴样子，
都觉得羡慕。”黑曜无奈地说。
“啊？”银面没听明白，“以为你高兴时间比多，毕竟你天天和富婆待在起呢。”
“她现在叫矛头蝮。”黑曜纠正，“你能被留下来真是走狗屎运，要是你听机械黎明，见面就朝矛头蝮发动攻击，她会杀你，而没有任何立场也没有任何理由劝她留下你。”
银面愣，摸摸胸口，心有余悸地说：“对啊，她打好痛，差点就死。”
“你倒是不记仇。”黑曜说。
9月10日，凌晨2:00。
机械黎明基地内，玩家们聚集在起陆续睡去。
集体给人安全感，哪怕机械黎明内有些闲置员工宿舍，他们也不想分散住进去，于是隗辛从夏娃装备库里抽调睡袋之类物品让机器人发下去。
宽敞会议室里横七竖八地躺地人，不是所有人都睡，还有人三三两两聚在起说悄悄话，交流内容不外乎是未来打算、矛头蝮和机械黎明关系、对机械黎明激情辱骂……骂到激动之处他们简直要从睡袋里蹦出来。
直到有人瞌睡得实在撑不住让他们小声点说话，那些讨论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可是怕富……矛头蝮记仇。”银面小声说，“她不放过任何个想杀她人，参与围杀她，她会生气吧？她砍刀，算是扯平吗？你觉得她还生气吗？”
“觉得她不会在乎扯平不扯平，要是她还在乎你围杀她那件事，你就不会活下来。”黑曜叹息，“银面，你还是不明白啊。”
银面说：“觉得明白很多……比以前明白得多……”
“不，你不明白。矛头蝮留下你，是因为她知道你是被操控，你所做切不是出于你本身意志，如果你真心实意想杀她，那后果你是知道。”黑曜说，“她在给你个机会。”
“留在她身边机会？”银面说。
如果忽略环境，可能还以为这群年轻人是在搞团体活动野外露营呢。
无光小队成员在轮流休息，隗辛没待在会议室，她有点累，但是不打算睡去。
隗辛正独自人在这座基地里漫无目地闲逛，她在等待天明，再有几个小时亚当就能醒来。她大脑极度疲惫又极度亢奋，在亚当醒来之前她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参观基地就是个好选择。
银面同样兴奋得没睡，他被隗辛勒令不许进会议室，因为他曾经执行过几次抓捕玩家任务，虽然那几次他没下手杀人，但是终究给那些玩家留下不可磨灭心理阴影，这个时候让他出现在玩家身边不是个明智决定。
黑曜成银面监管者，他们起待在离会议室不远走廊上，靠墙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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