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造人是
研究超凡能力
宝贵素材。”陈知秋说，“你想让放弃研究？”
“希望你在不触及生命底线情况下做超凡能力研究。”隗辛说，“人造人实验必须全部叫停。Ⅰ型基因编辑人，产生自意
……
被淡绿色光晕覆盖房间里，隗辛用物质重组造
把流线型金属躺椅，安稳地躺上去。
她面前玻璃容器中漂浮着颗大脑，纤细导线连接着它，维持着它生命活动。
隗辛偏头看着这颗大脑，说：“人体器官寿命始终是有限，你大脑还能存在多久，博士？”
“顶多再有五年到六年，大脑就不能用。它会枯竭萎缩，成为死物，将完全转化为数据生命。”陈知秋投影投射在隗辛身边，她跟隗辛像朋友样平和地聊天，“医学已经这
发达，可是依然有人类无法攻克病症，人类在目前阶段战胜不死亡。”
服从性让你选择后者。现在机械黎明不会再束缚你，你得以有选择前者机会。你切选择应该以自身意志为出发点，而非以别人意志为出发点。你应当拥有拒绝权力和反抗权力，不应该当个空洞人偶。”
“好像明白点。”银面呆呆地说。
“之前首领让你来见，你问为什要背叛。”黑曜说，“那个时候就告诉你，不是选择背叛，只是选择自己。那个时候你可能还不理解，现在再想，你能理解吗？”
银面没回答。
他就脑袋靠着墙面仰头瞪着天花板，句话都没说，像是哲学家陷入难以获得答案思辨难题，又或是数学家正在破解串从古至今没人破解过理论公式……
隗辛说：“那你认为把自己意识上传数据空间，转化为数据生命，会是人类战胜死亡最终途径吗？”
“不能确定。因为不知道作为纯粹数据生命，是否还可以如人类那样拥有独无二创造性思维。灵感是稍纵即逝火花，是感性和理性碰撞而出奇妙产物。追求理性，但是知道不能放弃感性。”陈知秋说，“所以保留大脑，以免自己变成只有冰冷判断‘人工智能’。”
“你真是个矛盾人。”隗辛说，“在你看来，亚当和夏娃不具备创造性思维？”
“正因为不确定它们有没有，所以才要保留大脑，若确定它们有，那这个大脑留着也没有用。就算确定它们有，那又如何呢？和它们诞生途径是不样，它们难以给提供参考。”陈知秋说，“时间会给答案，等大脑萎缩到无法思考，就是完全数据生命，会得到验证。”
“你应该知道并不喜欢人造人实验。”隗辛说，“不喜欢看着和模样面孔漂浮在玻璃罐里。”
黑曜不再看他，话说得这明白，剩下要靠他自己去想。
过很久很久，也许有个多小时，银面才说：“好像……理解部分……”
“那剩下部分，你慢慢去体会吧。”黑曜说，“这需要时间。”
“那你觉得需要多久才能理解完全呢？”银面问。
黑曜看他眼，像长辈哄骗小朋友“等你长大就知道”那样，平静地说：“等你再长大点就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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