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灵山北路那。”赵逾磊说,“他爸妈好像后来又分套房,搬到宁北大学对面去,灵山北路那套老房子就他个人住。”
潭淅勉站起来:“那叫代驾吧。”
那时候潭淅勉家就和喻呈家住上下楼,清楚地址也不稀奇。赵逾磊自己也醉得不轻,拍下潭淅勉肩膀,觉得这人还挺讲义气,闹矛
“得想想,说几个才不影响你继续喜欢。”
说完两个人都笑,气氛缓下来不少,那种失控感消失,潭淅勉想。
其实这在他那完全是句随口玩笑,不至于搞得太僵,总不能真认真去说,谈个还是两个,你别难过之类,在KTV夜场谁谈这个啊,多奇怪。但在喻呈脑袋里,想全是,啊这样说话,他应该不讨厌喜欢他吧。
直到酒杯架上草莓全吃光他还在想这件事。
不知道什时候,308局散,已经不是能夜不归宿年纪,熬不到通宵就要回家。赵逾磊出来才看到喻呈趴在吧台上,醉得睁不开眼,嘴唇偶尔碰碰,有搭没搭地跟旁边坐潭淅勉说话。
潭淅勉挺微妙地笑下:“你很在乎?”
喻呈想想,把百利甜那枚塞进嘴里,草莓汁水和酒液滚落进喉咙里:“也不是,就是,有……也正常。”
潭淅勉看到他被甜味刺得眯下眼,目光里那种审视味道淡,又拿起注金酒那枚。
“但也别太夸张吧。”喻呈笑笑,“你要是说谈过十几二十个,如果里面还有男人话,还是会有点挫败。”
那枚金酒入肚以后,喻呈脸肉眼可见地红起来,表情像是自挖苦又像是在讲玩笑话而已。
“尝尝吗?”
喻呈是很想喝,但是。
“开车来……”
“那不喝也行。”潭淅勉浑不在意地说。
也太无所谓吧。
“靠,这人不是说开车来,不喝吗?”
潭淅勉也觉得有点滑稽,早知道这人这容易醉,就不让他四种酒混着喝,估计明天要头痛。
赵逾磊只好掏出手机,给喻呈叫代驾,点着点着顿住,用胳膊肘怼喻呈:“你那个小区叫什来着?”
喻呈脸埋在手臂里,好像没听见。
“他还住仙林?”潭淅勉问。
“会让感觉像是谁都比让你喜欢。”
潭淅勉看着喻呈,两个人对视着。他想,要是开玩笑最好,否则话,真有点傻气。那七年,他怎样,和谁谈恋爱上床,他犯得着为这个难受吗,他们都没联系,要是他不回这趟国,也许自己在国外结婚生子,喻呈也不会知道。潭淅勉不能理解。
想到这里时候,潭淅勉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也被喻呈带到那个令人烦恼语境里去。
没必要吧。应付下得。
潭淅勉眨下眼:“那得好好想想。”
“但你做半天……”
“你刚刚不是挺喜欢?”潭淅勉说,“你高兴过就行,就看看好。”
“这个东西,女孩子比较喜欢,因为漂亮嘛,花样全在草莓、糖粉、橙皮汁,这些东西上,酒本身也没加什调味,你喝可能也就觉得那样。”
早该想到,什骗小孩,哄女生。他吃这套话,难道别人不吃吗?
喻呈抿抿嘴唇:“你在国外谈过几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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