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咳边断断续续地问:“咳嗽什时候停啊?”
潭淅勉眼睛好深,开玩笑似,像什神祇冷眼看人受难:“再吸口时候吧。”
喻呈将信将疑,口过后,咳嗽倒真停,但没有觉得舒服,只是整个胸腔已经开始习惯这种辛辣感受。
“好苦也好辣。”
“有吗?”潭淅勉看着他,笑眯眯,“们抽不是种烟吗?”
他好奇潭淅勉内心,好奇潭淅勉身体,他好像从没有认识过这样人,在他生命里,独份。
他像个坐标,因为他,他确定自己。自己喜欢什样,不喜欢什样,要成为什样,不成为什样。
喻呈碾动下喉结,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烟根部,小心地把烟接过去。
隔着烟,他看到潭淅勉又在笑,这个人笑起来是很好看,明亮好看加上隐晦暧昧,在这刻混杂出种难以言喻朦胧感。他忽然意识到潭淅勉说改变是什意思,他被改变,用以满足潭淅勉破坏欲。
但今天潭淅勉有没有变得更喜欢自己点呢?
苦恼,直没说话,过会才用指尖磕掉烟灰,讲出他常“控诉”他那三个字——“想太多”。
“是想得有点多。”喻呈叹口气,“刚刚看着取景器,甚至有刻在想,你会抽烟,他也会抽烟,为什就不会。”
是很可笑想法,像小孩赌气,但当时真这想,觉得潭淅勉抽烟、不谈恋爱,他不守规矩,毫不在乎,他将全世界都变得很坏,为什就自己还清醒,清醒有什用。他喜欢潭淅勉,就得变得和他样坏。
潭淅勉显然也被他想法逗笑,低头嗤声,把嘴里那根烟递过去:“之前问你你说不要,现在再问你呢?”
没有点强迫意思,反倒是非常礼貌地询问,但喻呈就觉得自己好像心甘情愿地跟着走。
“不样。”喻呈被他看得很难受。
“怎不样?”
喻呈说不清楚。他是第次抽,可潭淅勉已经很多很多次。如果定要说,那就是
他将用过滤嘴塞进自己唇间。
“吸口。”潭淅勉耐心地教导,“然后把那口烟含住。”
喻呈看着他,缓慢地深吸口气。好怪,那个烟像活物,在口腔里乱撞,像手指,将他嘴撑得很满。直到不能更满,才往下走,走到胸腔,心跳加速,快冲破。
就在这时,潭淅勉终于下达下步指令:“再慢慢吐出来。”
没办法慢,张嘴,就呛出声,好坏全咳出来。他站不稳,被潭淅勉扶住,在他怀里昏天黑地,脑子里也是雾蒙蒙,像醉酒。
他之前在非洲草原上见过种奇特现象,如果狮子在很饱情况下遇到只野兔,它可能会跟它玩耍阵子,甚至将它带走豢养段时间。兔子知道挣扎无望,甚至会配合它离开。整个过程没有,bao力,是见不到血,甚至有种怪诞和谐。
他觉得他现在和潭淅勉大概就是如此。猎物无从选择,捕猎者当然可以和蔼可亲。
喻呈喉结滚滚,盯住那支燃烧着烟。
他想,这也是种有关欲望暗示,如果接,含,就代表种默许,允许他对做任何事。
喻呈觉得这刻他变得像姜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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