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润滑,这个道具他碰过,那时觉得它像假,大家拿在手里开玩笑,也没人觉得不好意思,现在拿在手里,挤出来,才觉出它身为xing用品真实。
他踌躇片刻,才拙劣地开始。他有点想让潭淅勉帮他,可今天他不是他男朋友,他没义务体贴,喻呈不知道怎办好,下垂眼睑使他看上去雾茫茫又眼巴巴。
潭淅勉从背后旁观他会,这人内裤挂在腿弯上,脚上却还穿白袜子,又纯情又*荡,觉得很有意思。他笑笑:“这样不够哦
潭淅勉侧头:“套和油。”
“这算不算公费做?”
“对。”潭淅勉笑起来,喻呈又觉得他是不是不那想,可是他接着问,“那要不要做?”
喻呈怕他再次抽离,喘息着伸手解他皮带,主动过来索吻,给予他肯定答复。
“早就想这做。”
潭淅勉轻微地眯眯眼,看着喻呈粗鲁地把烟摁灭,呼吸变得急促。
第三秒。
几乎是同时,喻呈直起身,潭淅勉低下头,他们朝对方迎去,就好像他们早就忍耐很久。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在新街口逼仄换衣间,在空无人沙滩,在306狭窄摇晃床上,他们忍耐许久干燥嘴唇激烈地粘在起。
这刻他们自然而然继续镜头下故事,情绪到,氛围到,身体反应到,就像爆炸反应,捂不住,泼不灭,就是要烧起来。
喻呈发出声满足呜咽,身体被潭淅勉压着,撞到床边桌沿上,润滑罐子倒下来,骨碌碌地滚。潭淅勉真很会接吻,先是亲嘴唇,亲出潮湿水声,然后是舌尖,亲着亲着又抽离,明明不轻不重、时深时浅,好狡猾又很深情。
把钥匙留下来,会休息好,你们就把这锁上回旅店去就行。”
不大房间由拥挤到渐渐空下来。窗帘不知道被谁拉开道缝隙,灰尘从那道光束里点点落下。
喻呈躺在床上,枕着手叼着那根烟,看向斑驳天花板,片静谧中他听到关门声音,然后脚步声由远及近又回来。
是袁颂吗?不是,镜头不在,袁颂就不在。
他又重新坐起来,盘着腿,被烟雾裹缠着看起来很苦恼:“有时候真分不清你是潭淅勉还是袁颂。摄影师是不应该这入戏对不对?”
可是潭淅勉把脸避开,眼睛里噙着笑问他:“有多早?”
“很早很早。”
“你从几岁就想对做这种事?”潭淅勉问完,又立刻抛出新问题,“自己脱吧,会弄吗?”
喻呈不知道为什这两个问题要放在起问,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先回答什。他脸很烫,浑身都很烫。
最后他选择相对没那难为情来回答:“十……十八?记不清。”
喻呈被勾得没办法,直到潭淅勉吻进展到喉结时候,他线理智才回归,好像幡然醒悟他们在做多疯狂件事,他几乎是颤栗着开口:“门……门锁吗?”
“锁。”
“还有摄影机和照相机吗,这里。”
“没有,除你手里这台,没别。”
“还有什?”
“那你想是潭淅勉还是袁颂?”
“又不是姜潮,当然想你是潭淅勉。”
他们对视着。第秒。
什东西在发酵。
第二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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