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砸那儿。”
“哪儿?”
潭淅勉皱眉,眼皮掀,也不知道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砸鸡儿上。”
搞明白自己碰到是什东西之后,喻呈路上都很尴尬。
“你去打那个,你爸妈看到话,不生气?”喻呈还是对这件事可行性表示怀疑。
“爸下次回来不知道什时候,妈玩儿艺术,估计能理解。”
喻呈想想,常苒阿姨那人跟自家老妈不样,是蛮特立独行,记得之前染过次红色头发,令他印象深刻。
“可老师恐怕不能。”
“上课不戴不就行。”
紧接着背部紧,股力量往上撑,他就攀到墙头,在墙上又补脚,这回上来。
潭淅勉再次跳上去,翻过墙稳稳落地,他正要回头接人,喻呈也利落地跳下来,落在他身后。
还行,没想象那弱不禁风。
喻呈把书包接过来,小西门外头不时有家长路过,他有点紧张,扶着书包带没什表情闷头往前走。
潭淅勉跟在后面笑:“带你出来玩,你搞像敢死队,会不会笑下啊?”
其实男生碰到男生挺正常,打球时候难免,还有最近流行把人架起来阿鲁巴游戏,天中有百种可能碰到敏感部位,只要没断子绝孙,潭淅勉根本不当回事,可喻呈就莫名觉得尴尬。
下车时候喻呈心不在焉,只晓得跟着潭淅勉走,暮色四合,秦淮河上灯只来得及亮起半,天上已经初露月痕。七拐八拐,进条深巷,天光完全隐去,喻呈也不是第次来秦淮河,从不知道还有这样地方。
“你是不是从没逃过课啊?”潭淅勉发现跟这人出来玩简直闷得
97路到站,晚高峰简直人挤人,两人好不容易挤上去,车里闷热,司机舍不得开空调,氧气稀薄。
喻呈被挤得和潭淅勉几乎脸贴脸靠在起,喻呈浑身不自在,想后撤又躲不开。
“别动,喻呈,越动越热。”潭淅勉倒是既来之则安之,闭着眼,在夹缝中挺安分。
但身后人顶着他书包,喻呈后背被挤得很难受,非得把它取下来不可。刚艰难地卸下包带,紧跟着个急刹,喻呈来不及扶,垂下手往前荡,潭淅勉瞬间闷哼声。
喻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干嘛?碰瓷?”
喻呈不理他。
潭淅勉又说:“逃课嘛,玩得就是刺激,出来就要高兴,要是直担心被人看到、被人发现,学也没学,玩也没玩好,这才叫浪费时间。”
莫名被这人上课。但喻呈承认他说得有道理,表情放松些,停下来看站牌。
太阳已经落下去,天边只余道金色霞线,潭淅勉站在车站边高大榕树投下淡色暗影里,脏外套被他脱下来用手指勾着搭在肩膀上,里面是件蓝白色校服短袖,出很多汗,有点粘在身体上,露出轮廓分明少年人肌肉线条,大臂那里还有道很明显肤色分界线,往上要白点,下面是被阳光镀上健康深色。
潭淅勉怕热,到夏天就剃寸头,由于五官长得好看,寸头反而把眉眼衬得更清楚,很有几分明星相。喻呈想象下,觉得大部分人戴耳钉都会让人觉得不正经、耍流氓,但在潭淅勉身上,好像是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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