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得急,白色衬衣都汗湿,还记得路过便利店给她买口罩。潭宁栩又想哭
万幸宋东凭及时看到,立刻回电话。
“你不用说话,你听说。”宋东凭声音贯静而稳,背景音是不小风声,好像已经在赶路,“大概七八分钟到你学校,你在高三班对不对,去接你。你休息会。”
打完电话心里突然安稳点,又想宋东凭是什时候记住自己在三班,估计连潭安林都不知道。
七分钟后,宋东凭到三班,没找见人,又发消息。
“到,你在哪?”
潭宁栩上秒还泫然欲泣,下秒忍着泡眼泪吸着鼻子瞪过来:“打你电话不接是吧?”
“……手机不在身上。”
“那人呢?”
“……”
人也不在班上。
很早以前喻呈就知道,潭淅勉多少算个妹控。
他虽然嘴上很烦潭宁栩,可但凡有人真惹到潭宁栩头上,他绝对会睚眦必报,简而言之就是,他妹蠢只能他来说,别人算什东西,也配讲他妹。
这回听脱臼,还以为他妹被人打,心里把隔壁班混混,上个月得罪过校霸,以及高个年级暗恋他妹臭流氓挨个怀疑遍,气得在车上发抖。
喻呈说:“……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让知道是哪个孙子……”
“女厕所。”
小姑娘没处去,只好直躲在厕所隔间里,等宋东凭到门口才挪出来,她低着头,马尾被她扯散用来遮盖脸颊,又用手背挡住嘴,狼狈地流眼泪。
潭宁栩平时好跟自己顶嘴,也是自尊心很强很爱美小孩,看她现在这样,宋东凭也觉得很心疼,抬手去别她散发。
要搁往常,潭宁栩定会嫌弃地避开,今天没躲,好像脆弱到需要安慰。
“把这个戴上。”宋东凭说。递过来是个口罩。
“你知道多丑多丢人吗?那多人看到。”潭宁栩声音低下去,还是很难过。
她今天班上做大扫除,五点半擦完窗户,跳下来有点累,刚打个哈欠,就感觉下颌骨连接处像是滑下槽,然后就没办法合上嘴。
切都特别突然,她甚至没有意识到发生什,平常最普通张嘴再合拢动作,大多时候甚至意识不到这是个动作,现在完全做不到,用力都做不到。也没有什东西可以掩藏自己狰狞面部,只能急忙用手遮挡着跑到教室里拿手机。
发消息打电话潭淅勉都没接。她急得要哭,想起潭淅勉今天有晚自习,又跑到高二理6班,路人有认识同她打招呼,但她没办法讲出话来,只是埋头飞奔。结果到理6班,人也不在。
常苒在浙江办画展,潭安林在酒泉,离得最近大概是在宁师大小舅舅,潭宁栩只好给宋东凭发消息。
“电话里也没细说,不定是被打,可能是别……”
“晚上又没有体育课,摔跤顶多骨折,怎会脱臼?”
喻呈不说话,他也解释不清。
下车两个人路飞奔,等跑到附医院急诊,看到潭宁栩坐在门口候诊椅子上,宋东凭蹲在那里仰头和她讲话,旁边站着赶来宋西婧和喻翰景。小姑娘眼睛红红,感觉哭过。
潭淅勉直接冲过去,上下扫视遍又看不出异样:“哪儿脱臼?怎?谁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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