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喻翰景想好,语速加快,“别说太多,就说他爸爸出事,然后起去找小栩,你们起回家。去常苒阿姨那。”
喻呈心脏跟着抖下,眉心皱得更深,脚步也停:“什叫出事?”
喻翰景默瞬:“你听话,先回家,你妈也在常苒阿姨那,先去找她,她跟你们讲。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电话那头人好像
“你在上课吗?”
不知道为什,喻呈觉得他声音今日格外沉重,绷得特紧,好像在抖,反正声线不似平常。
“刚下课,课间。”
“好。”喻翰景停顿秒,好似欲言又止,思忖要怎说,在这个瞬间喻呈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似乎有广播播报声音,他正想问,喻翰景又再次开口,“潭淅勉和你在起吗?”
“不在。”又欲盖弥彰似,“又不爱跟他块。”
“用吧,费劲扒拉。”
喻呈看着他。自从逃课事件争锋相对后,他好像很难相信这人不使坏,竟真有这好心:“你哪节数学啊?”
潭淅勉已经照直朝前走,两条校服裤腿卷边放边,颀长背影朝他潇洒地摆摆手:“第节。”
也是第节,喻呈低头看手里书,那这人用什啊。
课间赵逾磊照例回来传播小道消息:“潭淅勉又被罚站,被老胡拉去教研室谈话。”
,每天被做不完试卷充斥,上完天课就是考试,考完老师立刻改卷,改完晚自习就讲,密密麻麻红笔标注,眼望过去透不过气。
天气也迅速地变冷,11月份就开始冻脚,人坐在那要把接热水水杯夹在两腿之间,才能感觉到脚趾末端血液循环系统重新启动。
到学校早读,还能看到草坪上、地砖上覆盖白色霜,天都没亮透,边是初生太阳,另边挂着淡淡残月,喻呈相机里几乎记录每天这样早晨。
今天却有些不样,开头就不顺。
离第堂课开始还有十分钟,迟到潭淅勉在楼道遇到正往外跑喻呈。
说着喻呈开始觉得奇怪:“怎……”
没说完。
“你现在去找他。”
“现在?!”
“现在。”
喻呈停止转笔,抬头:“为什?”他印象里潭淅勉挺久没做出格事,上次小考甚至还进前十。
“放作业本呢没听清,好像是没带书什吧,感觉不是什大事,就是老胡又想教育人,他撞枪口上呗。”
“……”喻呈站起来就想往教研室去,还没迈开步子,听到书包里在震,是手机响。喻呈俯下身摸出来,翻开盖看眼,竟然是喻翰景。这就很诡异,他爸向不喜欢他上课用手机,更不会主动在上课时间给他电话。
他边接通边继续往教研室走。
“爸?”
挺奇怪。他手臂伸,把人拦回来:“干嘛去啊?”
这人个子又高,站面前遮天蔽日,喻呈无法突破,只能停下来直喘白气,有点不高兴他耽误时间:“早上换课,忘记带数学书,回去取。”
潭淅勉不理解:“就十分钟,没有不行?”
“可邱老师……”
这三个字出来,潭淅勉就懂:“老妖婆啊……”他肩膀落,把书包甩到胸前来,拉开拉链,抽出本书扔到喻呈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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