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体力透支,潭淅勉做个梦。
他梦见喻呈背着他走过公寓门前那个很长很长上坡,月亮皎洁,像盏白炽灯,把人照出单薄影,喻呈走得很慢,突然雀跃地叫他看脚下。
“影子,是不是很像长翅膀鸟?”
潭淅勉看向地面,因为喻呈背着他,又裹着御寒杂色毛毯,手臂看起来确实很宽,继而听到他说:“那伸开手臂是不是就可以飞啦。”
他倏地踩实在地上,抬头,发现月色茫茫,四处找不见喻呈。
“前面都是担心,直到跑到海滩上,那时候才发现最糟糕事是,不是你男朋友,也不是你家人,连你……都领不回去。”
潭淅勉明白省略掉是什,莫名被这句话触动下。突然觉得好像为这件事,和喻呈在起也没什不可以。如果定要个人来领自己骨灰,常苒年纪大受不,潭宁栩也不指望,她照顾好自己就可以,其他朋友更怪,没处到这地步,更不叫人放心,翻来覆去想过,好像没有别人,只能是喻呈。
挺荒谬吧,太儿戏。
但偏偏这刻又很明晰。潭淅勉自己也被自己吓跳。他看到喻呈嘴唇开开合合,开始听不到声音,走神。
又听到歌声里“爱或情借来填晚,终须都归还,无谓多贪。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间,望不穿暧昧眼……”
潭淅勉是真很不习惯被人看着睡觉,但晚上折返阿尤恩公寓以后,喻呈不愿意走,就说想等他睡着。
确实已经凌晨,没有几个小时就要天亮,潭淅勉也不想和人较劲,又真很困,只好闭上眼睛尝试入睡。
开始能感到视线在脸上爬,爬得脊背都紧绷起来。
“喻老师,别看着。”潭淅勉闭着眼笑下,“你这样睡不着。”
“噢。”喻呈坐在床边椅子上,赶忙把目光移开,去看自己脚尖,“不是故意,只是有点后怕,路上想很多最坏结果,现在还感觉像在做梦……”
渺渺然,根
他打断他,拍拍自己身边:“喻老师,你坐过来。”
喻呈脱掉鞋爬上去,潭淅勉抬起头枕到他大腿上,又嫌不够亲昵,往腿根处再挪动下。
“现在呢,感觉有没有好点?”
刚刚急于倾诉慌乱情绪好像瞬间烟消云散,在暧昧难言歌声里喻呈心头跳,轻轻“嗯”声,低头看潭淅勉低垂眼睫,暗忖怎这长。
这之后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渺而缓旋律,潭淅勉重新闭上眼睡觉。开始睡不着,头痛,后来变成耳膜失压,像在水里,点点下沉,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喻呈在轻抚他头发,把他送入睡眠里去。
潭淅勉笑得有点无奈,明明受到惊吓是他,为什喻呈看上去比他还害怕似。
“放首歌听好不好?用手机。”
喻呈就去床头柜上拿他手机,打开音乐软件,歌单随机播放,第首就是《暧昧》。王菲真很会表达暧昧,她嗓音出来就将他们置身于个轻慢不明氛围里,浑身都放松。她唱着“茶没有喝光早变酸,从来未热恋已失恋”……
潭淅勉跟着哼声旋律,这才继续说:“现在让听听你都想什最坏结果?”
喻呈踌躇会,觉得说出来很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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