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太多矛盾和巧合。”任喻说,“如果他被逮捕判刑,那自述从何而来,以及这条情报出现在公开新闻里,连德国都可以破译,为什英国没办法预判?还有恰好列车,恰好小孩,恰好艾伯特。这个故事听起来非常虚假。”
“可你不得不承认,在小径分叉花园里,无数可能性中,存在这样种概率极低巧合,让切得以顺利地发生。”方应理勾勾唇角,“这就是博尔赫斯迷人之处,他用个充满矛盾故事,告诉你,时空展开无数可能性。”
所以在另个可能性里,余准或许失败,他没有成功传递出消息,被英国人抓到,绞刑而死。
任喻将困顿脑袋重新靠回方应理肩膀上,他被方应理带领跳进这个故事,现在又艰难地爬出来,试图理解他诉说它真正内涵。
“所以你想说,你就像余准,你在无可奈何情况下,会为实现另种正义而杀人?”
地,并且顺利地从站台上玩耍小孩那里得到艾伯特住址。”
“他找到这个汉学家艾伯特,在他那里,余准见到个小径分叉花园,他们探讨有关余准曾祖历史,探讨这个花园所代表迷宫与时空哲学,就在他们聊得非常投机时候,余准突然拔出枪,砰得声射杀艾伯特。”
任喻猛地抬起头,看向方应理闭目诉说侧脸,错愕地问:“为什?”
“因为他杀掉艾伯特之后,就上新闻,头版报纸。”
“所以?”
方应理喉咙里泄出那种很轻哼笑声:“不是。”
“只是想说,就有这种可能,确定第枪开出去,就是空。”
作者有话说:
任喻(累):再也不想听方应理睡前故事。
故事是博尔赫斯《小径分叉花园》
“德国人看到这则新闻,于是他们立刻破译出余准情报,提前轰炸英国个城市。”说罢方应理停顿下来,像故意留给任喻解谜时间,片刻后,他继续说道:“而这个城市,就叫艾伯特。”
“所以余准为通报个叫艾伯特城市,而杀个叫这个名字人。”任喻好像有些明白。
“嗯。杀无辜艾伯特之后,余准非常懊悔,但他没有别办法。故事最后他还是被逮捕,处以绞刑,不过他计划确实奏效。”
在恍然大悟中,任喻将脸颊重新靠回方应理肩膀,但不出三秒,他又抬起来:“可是这个故事很奇怪。”
“哪里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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