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宣誓结束,司仪说现在可以亲吻,称呼对方先生或者丈夫。
周围所有伴侣都在交颈接吻,反衬出二人是真不熟。江新停感到自己像异类样,他们今天才第次牵过三秒钟手,现在就要接吻。他试着接近步,提起眼睑悄悄看程思稷反应,手腕徒劳地提提,但没办法判断是应该缠绕程思稷脖颈,还是要从腰间或是腋下穿过,更不知道要怎亲。
直到这个环节,程思稷才觉出几分意思,抿着笑看小孩瞪着眼发窘。
等到周围人都黏糊糊地分开,江新停终于决定要给程思稷点补偿。
他红着眼,胸廓里填满气,像是要大声宣告些什,最后却只很小声地喊他句“先生”。
路下高速,进城区,不知不觉提速度,到民政局门口停下。
程思稷问他:“证件在身上吗?”
江新停懵懵懂懂地回答“在”。
程思稷下车,他也跟着下。程思稷没有再确认什,无需确认,也怕再问会把小家伙吓跑。
两个人再出来时候,手里多本红色证。
结婚照是在里面照,没有特意修饰,最普通摄影设备,依然漂亮。程思稷目光柔和,江新停笑得很软,开始两个人离得远,还被拍照人捏到起去,让他们搂在起。
程思稷手指就攀上他腰,在凹下去最细地方停住,将他拉近自己。
好奇怪,这张照片看起来好陌生,但他又想象不出,自己身边还能是谁,又有谁可以站在程思稷身边。
领完证路过宣誓区时候,程思稷本不愿跟着集体宣誓,他对这种类型集体活动都并无热情,看起来也很傻气。但江新停似乎有意加入,挽住程思稷小臂手指用力,脚步缓下来。程思稷便也不介意再多配合些。
人在这种重大时刻总会被气氛感染生出过分焦虑,容易回顾过去、思虑未来。程思稷认为这些是没有必要伤怀,但明白江新停爷爷刚走,还是由着他。宣誓时候,小孩眼睛很红,司仪问句他答句,眼神笃定而认真。以至于程思稷分神在想,江新停和他结婚,或许远比他设想要更真心实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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