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稷眼神冷得似刃,指节发紧,泛起白光,酒杯被重重剁在桌上,不堪重负像是随时会碎去。
他语调带着骇人威压:“闹够没有?”——
大家应该懂吧?这时候般需要魔法
叫哥。”
有个不懂事立刻油滑地笑起来:“叫钦哥,亲哥,岂不是更亲?”
陈睿唬得偷看程思稷,他晾着个来敬酒,半眯着眼坐在椅子上看向这边,脸色沉得似深夜里海,面上平静,底下汹涌。
江新停鼻腔里吐出短促气音,露出个要笑不笑表情,沉默三秒,没什顾忌地喊声:“哥。”说完也就完,混不在意似,立刻喉结滚,仰头将杯中酒饮而尽。
酒味辛辣,可江新停表情没什异样,似乎对这种滋味已然熟稔,甚至品得出深意。全然不像当初非要喝程思稷杯中酒,被辣出苦相,又醉夜,被程思稷摁在床上翻来覆去教训模样。
蒋钦见他今天懂事,抬手顺势揽住他肩背,手臂半隔着单薄棉质布料散发热度,半直接贴在颈项上,江新停痛恨这种黏腻触感,脸上却还挂着笑。
他眉眼本就漂亮,笑起来更让人动心,蒋钦忘乎所以,又逼他喝杯,举着酒杯往江新停嘴里灌,喝到最后呛进气管,江新停下意识往后退,酒液滴滴答答从下颌流至颈项,又洇湿衣领,变成深色斑渍。
江新停扶着桌沿咳嗽起来,深灰色刘海遮住低敛眉眼,咳得声音很大,有点撕心裂肺意思。
时包厢冷寂,大家都往这边看,倒把蒋钦架在火上烤,他脸上有些挂不住,也没把人怎样,偏偏倒像是自己不是。正有些恼火,江新停抬起头,用手背擦开下颌酒渍,将放在桌上不知是谁酒杯再次拿起来,水晶吊灯下杯缘反光投进眼底,他勾着唇角:“错,给哥赔不是。”
杯沿快要沾上唇瓣,被只青筋分明手猛地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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