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你?”程思稷问,好奇什能把小孩儿气成这样。
“没什。”江新停冷着脸回答,扭头看向窗外。不管怎说,付屿是履行职责罢,他不能因为这个有所怨言。但他对这个人没太多好感,就像他很清楚地知道,付屿也并不喜欢他样。
话到这里就断,车里时沉默,趁等灯时候,程思稷把音响打开。江新停听得耳熟,抬手往后调几首,还是他之前设置歌单,不是钢琴曲就是VGD游戏音乐。
他想起程思稷甚至曾经笑话他像只小狗,非要将他领地处处打上自己印记才算放心。胸腔时闷得厉害,江新停撤回手,随便昔日音响物是,而他人非。
在粥店落座时,已经下午点半,点锅鱼肉粥和几个清淡小菜,粥面上撒把鲜绿香菜,江新停知道程思稷不吃,于是先都盛到自己碗里。
程思稷就往江新停说地方开,到门口,发现平房没,变成崭新写字楼,更没有鱼头汤影子。
“还有其它推荐吗?”程思稷侧头看向江新停,他兴致恹恹,有些丧气:“现在没。”
离开这里六年,变化太大。
程思稷便发消息给付屿,两分钟发来个地址,是家品质不错粥店,于是重新导航。
江新停看到他和付屿聊天界面,撇撇嘴:“有时候真觉得他像智能AI。”
江新停睡醒过来时候,瓶水见底,正是正午,光线明亮,程思稷背对着他立在窗边,看窗外,他影子似叶芭蕉笼着江新停。
他想起小时候下雨,别人有父母送伞,他没有,就摘路边芭蕉叶当伞,那时候觉得片足够大,雨水经叶脉从边缘坠落,如琳琅珠帘,后来长大,叶片渐渐小,笼不住自己。
再后来程思稷做他伞,可是他想,程思稷也笼不住自己。
姿势变化使座椅零件发出脆响,程思稷转过身,走过去抚抚他汗湿额头,确认已经退烧。
“好点吗?”
“幸好撒在起,瓢就舀出去,你记不记得有次们在M市吃拉面,忘记备注不要香菜,最后送来满碗都是,捡十分钟。”
那次是程思稷赴M市出差,江新停偷偷把自己打包
程思稷向左打方向盘起步,随口问:“怎说?”
“你只要说句‘嘿,付屿,哪里是最近停车场。’”江新停说,“他三秒就能给你发来。”
“你会发现,把付屿两个字换成siri或者小度什,样成立。”
程思稷被逗得想笑,可联想到付屿那张不太会笑脸:“他听到可不会高兴。”
“感觉他高兴得不得,他人生追求就是做你专属AI。”江新停愤愤然,有点带情绪,他想起办离婚手续时候,付屿公事公办姿态,句多余话都没有,安慰没有,更绝口不提有关程思稷只言片语。
“嗯。”江新停摁着拔过针针孔,看到那里洇出小片血渍。
程思稷拉开车门:“上车。”
“去哪?”江新停问。话音没落下,肚子先叫。
“去吃饭。”程思稷发动汽车,买回来早餐早就凉,干脆去吃午饭,“有推荐吗?”
江新停说:“有家做鱼头汤,在老城区。”是个老头开,汤炖得鲜香扑鼻,以前他和江岷常去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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