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停双手插在裤兜里笑,边倒退着走路边挥手:“
“挺好。”江新停笑笑,看如今发展势头,谁会想到程氏曾度濒临破产,全靠程思稷力挽狂澜,如今更上层楼,“越来越好。”
程思稷扬扬眉:“你问公司,不打算问问吗?”
江新停哑然,低头看台阶上打起褶皱影子,在某个瞬间,他垂着手和程思稷仿若牵在起:“随便聊聊,过问你话就不叫闲聊。”
“那叫什?”
“叫多管闲事。”
但希望是真。
又为什不可以是真。
程思稷同他说过,真假界限本就模糊,只要他相信,就是真。
所以他直带着被父母珍视“真实”活着。他在电竞游戏里每次起飞、下坠,每次射击,都是在和他父亲玩次举高高游戏。
也是他父亲给予他天赋。血脉之中,宿命使然。
个奖牌,很难,真很难,比以前任何个奖牌都难,但还是做到。”
“电竞这件事坚持最久,到现在也没放弃,你要是知道,是不是要更生气。”
“还有件事,你知道恐怕也要生气,就是和程思稷离婚。”江新停吸吸鼻子,“你要是在下面碰见程爷爷,记得替告状。就说……”
就说什呢。
“就说,程思稷没有照顾好小麒,让他受委屈。”
两个人都平白无故生出点苦笑,暗含自嘲。
送江新停到酒店门前,程思稷问他返程时间,江新停说明日就回,程思稷约人谈生意,还要多等几天,于是就只好暂别,无法同行。
分别时,江新停忽然问:“下周有场友谊赛,你要不要来看?”
看看时间,这边行程正好当天下午结束,往回赶话应该来得及。
程思稷眼底光很软:“来。”
日光倾斜,人影变得狭长,天边展开橘色黄昏。
两个人肩并肩往山下走,江新停觉得这趟下来,他心里紧绷那根弦似乎有所松动,他不想抓着以前事不放,面对程思稷心情也可以平静下来。
说起来他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和程思稷走在起,离婚前那段时间,他们总是心事重重,充满抗拒和拉扯。
他踢着拦路小石子,漫不经心地闲聊:“前几天看新闻,说你们程氏要打造个商业街?”
程思稷也很认真地回答:“嗯,在老街口那边,拆迁之后新建。”
江新停回过头,看到程思稷不知何时站在身后,臂弯里捧大束金灿灿水灵灵晚菊,平静地补上这句。
说起来,程思稷没有对他不好,哪怕再惨淡收场,他也必须承认这点。现在回想,或许他们只是不够合适,也不够坚定。
然后去看江父江母墓碑。江新停对父母没太多印象,唯张全家福是父母抱着满月他在照相馆里拍,父亲穿警服,很飒气,母亲是齐肩短发,烫着漂亮波浪。
只有看着这张黑白照片时候,江新停才会意识到原来他也曾有个很完整家庭,他隐隐有段记忆,是母亲追着喂他吃苹果泥,他跑着跑着摔跤,在嚎啕大哭之前被父亲高高举起来笑得打嗝情景。
但太模糊,他甚至不知道这段记忆是他从那张照片中衍生出想象,还是来源于江岷某段叙述。真假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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