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稷脚步声接近,江新停闭口不再回应。
“你们在聊什?”程思稷走回来,掌心自然而然地在江新停脑后抚下,以示安慰。
显然刚刚电话让他觉得烦躁,领口多解开个扣,眉心还保留着熨
“小江没来过S市吧?好像新区那边开个主题公园,是你们年轻人会喜欢,让程思稷带你去玩玩。”程秉游说。
江新停摇头,说程思稷工作忙,不急于时。
程秉游又随口问他工作,聊起电竞江新停神采飞扬,忍不住多说几句,沈绣皱皱眉又暗自觉得他不稳重。这时程思稷手机响,他按按江新停手,走出去接。
餐厅少程思稷,突然安静下来,江新停嘴里含着块沾芥末蟹腿肉,股辛辣从鼻腔直冲眼眶,眼底和鼻腔都是潮湿,没来得及咽下,沈绣忽然说:“玩游戏不是长久之计,小程工作忙,你既然想和他结婚过日子,还是要安安稳稳才行。”
“明白。”江新停囫囵吞咽,舌尖辣得有些麻木,“如果不去其他城市比赛,训练结束都会尽量回家。”
“这些都是他用自己钱买。”程思稷皱眉,替他解围。
江新停就露出很乖笑:“听程思稷说爸腰不好,这个是按摩仪,给妈买进口化妆品。”
沈绣低头看看:“日本化妆品不好,有辐射怎办?”
江新停搓着手指,耳根有点红:“……”
“不想用可以不用。”程思稷干脆利落地回答,顺便在沙发上坐下,又扯江新停把,将他也带下来。
“尽量?”沈绣放下餐刀,毫不掩饰地流露不满,“所以小程下班回家以后,你也经常没办法照料?”
江新停抿唇,也放下餐具,坐得笔直。
“小江,你有没有考虑过辞职在家呢,或者们在集团给你安排个工作,轻松体面些,也能更好地照顾家庭。”程秉游说,虽然是商量语气,但在江新停听来格外刺耳。
“爸妈,没有觉得工作不体面。”江新停争辩道,“和程思稷结婚,是他先提。他解工作,知道是什样人,如果他只是想找个会洗衣做饭,恐怕也不会选择。”
“那是他没有想清楚自己真正需要是什。”沈绣说,“年轻人总是凭自己时喜好做决定,他又是个把承诺和责任看得很重人。”
沈绣将果盘掷在桌上,脸色难看,程秉游立刻出言解围,毕竟是生意场上人,就算不赞同、不满意也不会写在脸上,习惯留些余地。他聊起江岷生前和程怀宇友谊,两位老人前后脚去世,令人唏嘘,气氛缓和后,又委婉提到程怀宇生前嘱托,要好好照顾江新停。
“们程家向重承诺,小程呢,也是孝敬爷爷人。”程秉游说,“所以你别拘束,就跟在自己家样。”
言外之意是江新停能进这个家,全是因为程怀宇面子。
江新停指甲抠着掌腹,留下月牙般浅痕。
郑姨进来说可以用餐,于是众人移步餐厅,精致餐具,昂贵海鲜和牛排,碧绿沙拉和青木瓜丝,令人目不暇接。用餐时,程思稷主动为江新停切牛排,对些复杂壳类食物进行预处理,不至于使他太过无措。沈绣和程秉游也没有再说那些令人难堪话,江新停慢慢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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