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屿护着他弯腰跑向拐角寻找掩体,没奔出去几步,变成程思稷护着他。程思稷向来如此,教养、风度与善意融于骨血,永远要将自己置于危险,让别人平安。
枪声越来越近,击打在地砖上,崩裂开碎片与枪壳掉落在地声音噼啪作响,正在脚边,仿若催命钟表。
“快到。”付屿耳朵里只能听得见自己粗重喘息声,句话说出来像羽毛,飘得抓不住,也不知道是安慰程思稷,还是安慰自己。
话音没落地,只感到护着他脊背身体猛地软,付屿回头看,程思稷已经站不起来。
付屿满额是汗,用力将他拖到块突出花墙后面,这才看清楚自己手上全是血,明显除广场上,bao徒,不知哪里还架有狙击枪,这是场无差别射击恐怖袭击。
联合广场发生枪击案,你知道吗?”
15年美国,对江新停来说,唯联系就是程思稷出过趟差,其余信息隔山隔水,太过遥远纷乱,他对国外新闻并没有过多关注。
“纽约联合广场,你给程思稷发消息提出离婚时候,们就在那里。”
原本他们并没有公务相关安排需要出现在这个地点,只是赴美之前,程思稷几经辗转,特意托人联系位国际知名、非常权威运动医学专家,他诊所恰好在纽约联合广场。
那天下细小雪,程思稷带着江新停CT片子和相关诊疗结果,去拜访这位Dr.Yang。结论比预想得要好,杨医生留下片子,说诊疗方案还有优化空间,不过需要进步研究,并且提议江新停最好亲自来趟,他才能更好地确认病情。
这时候程思稷意识还很清楚,额上汗水滚落到眼睫,衬衣和西裤上全是绽开大朵血渍,触目惊心。付屿头次有想哭冲动,卖力替他摁住伤口,可捂住小腿就捂不住胸前,所有试图补救举动在这种情形下都显得徒劳。他整条手臂抑制不住地抖,程思稷把住他手腕,吸着气同他说自己不要紧。
很快警察和救护车赶来,医生和护士让付屿通知家属,说胸腔中弹,目前血压低,出血量大,情况危急,腿部伤情也很严重,或许有截肢可能,这些都需要家属来决定。程思稷呼吸困难,意识开始模糊,他点开手机,敲下七个字,然后将沾血手机塞进付屿满是汗水手心里。
“先把消息瞒住,带着证件,尽快替回国办离婚……”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知晓自己清醒时间有限,他话语断续,语
程思稷此行没有跟江新停透露,他怕连国际上数数二专家也给予否定答复,对江新停来说是种二次伤害。但既然还有希望,他想,江新停会很高兴。
他下楼,站在喷泉边大片平铺花砖上掏出手机,想给江新停发去消息。恰有鸽子掠过头顶,他短暂地失神眺望,掌心手机震动,被他置顶那个对话框,弹出红色角标。
是江新停发来新消息,其实从外面已经看得到内容,程思感到呼吸滞涩,手指悬空两秒,还是点开。
身后忽然迸出砰得声巨响,回荡在空阔广场上空。
这声响后,短暂寂静两秒,然后瞬间激烈起来,耳膜鼓荡疼痛,四周响起此起彼伏尖叫,程思稷才反应过来这是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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