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声音在车里响起,李时握着方向盘手猛然收紧。
他今晚直阴沉着脸上,因为郁衍两个字终于起丝克制不住波澜。
“外公开始还会提起你,但是时间久,他连都认不清。”
顿下,郁衍继续缓缓道:“李时,已经过去七年,过去错误,没有执着必要。”
“错误?”李时重复遍,甚至淡淡自嘲下,“原来在你眼中切都是错误。”
“医生说很稳定。”郁衍回答。
“在哪个疗养院?”李时又问:“那些外国照顾外公会不会让他不习惯。”
郁衍说个疗养院名字,又回答李时刚刚问题:“请中国护工。”
“外公这几年有没有提起过?”
这次郁衍没有很快回答,他迟疑几秒才回复道:“他这几年记事时候很少。”
三人同出门,公寓前停着辆蓝色SUV,是严明逸开来。
郁衍坐进副驾驶,严明逸刚要拉开主驾驶车门,就被旁直不说话李时拦住,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候,手里钥匙就被对方拿走。
李时开门关门气呵成,随后隔着车窗对严明逸丢下句冷冷话。
“你别上来,就和他。”
车子很快被启动起来,车窗外景物飞驰而过,车内除发动机发出细微声响,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话音落下,周遭安静下来,气氛达到冰点。
李时目光阴鸷地看着郁衍,握拳手透着青筋,仿佛下秒就要冲过来。
四目对着,空气凝结。
眼见两人之间气氛紧张起来,严明逸也不好直看热闹,他清清嗓子,站出来打圆场。
“那个李时,你误会,们只是出去找人,没有要声不响离开意思。”随后他举举手机表示:“而且正要给你发信息呢。”
他脚下缓缓用力,车速很快提起来。
随即又是阵沉默。
最后抹余晖消失在远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远处挂起轮残月,茫茫天地之间仿佛只余这辆不知目地在何处汽车在飞驰。
过约莫五分钟,李时终于再次开口。
他问:“那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
李时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路,踩着油门缓缓加速。
随着街景变化,眼前视野开阔起来,外面几乎没有人影,连高楼建筑都不见,李时已经将汽车开到市区外,而他依旧没有停下意思。
郁衍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对于李时开车并将他带出市区这件事情,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对于李时带他去哪里,他像是也不关心。
远处夕阳即将沉没,将天尽头染出片瑰丽色彩,李时看着视线放在远处,终于开口问道。
“外公身体现在怎样?”他语气很平静,就像是正常和故友聊天般。
李时连眼神都没分给他半分,只那样定定看着郁衍。
严明逸自讨没趣,戳戳旁好友胳膊,凑过去小声问:“怎办?你招惹人,可不想跟你样脑袋上被开个窟窿脖子上伤好没几天呢”
“你又要去哪里?”李时问。
“工作上事。”郁衍回答。
“好啊。”李时将手里东西放下,露出个带着凉意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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