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钧斜睨老七眼:“警告你,别跟这找抽啊。”
“嘿,你说还是你七哥不?跟……”
老七话没说完就咽回去,他看出赵万钧好像正心烦着,满脸写着“旁人勿扰”。
老七确没猜错,赵万钧眼下刚落跑个“夫人”,到现在人都还没弄回家呢,自然没心思支应这些乌七八糟事,若不是老二三顾茅庐请他来,他怕是连这种地方都不会踏入半步。
自那日沈惜言跟赵万钧闹别扭之后,赵万钧已经五天没看到沈惜言,起初他打算派人去严公馆直接把人给绑回来,但又怕火上添油,再得罪唧唧歪歪少爷脾气。
舞女未动。
男女有别,他不想用手碰她那片裸露背,便用枪柄从后面推她下。
有人连忙提醒:“哎,错错小青,这位是九爷,边上那位才是陈二爷。”
干这档营生都是成精,怎可能真分不清谁是二爷谁是九爷,更何况九爷今日光临,大半个金风玉露都被惊动。
这小青被枪抵也不害怕,在赵万钧身上念念不舍地扭下,才挪到陈榆林怀里。
北平,孟春。
“惜言惜言,瞧见赵九爷往金风玉露大饭店去!”
路上,严书桥这句话直在沈惜言脑子里萦绕。北风卷地,薄雪纷飞,车铃作响,人声灯影往后疾掠,他个劲催促车夫快些快些再快些。
到后来车夫把车轮都快拉飞,大晚上还差点撞上胡同口两辆贵重自行车。
车在金风玉露前刚停稳,沈惜言就扔下钱冲进去,把众侍应生甩在身后,二话没说就上正歌舞升平二楼。
九爷办事,何时这瞻前顾后过?
赵万钧拿起杯酒,还没喝就看到门口脸阴郁沈惜言。
正念想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他脸上烦
“嘛呢?今儿是陈老二生辰,小青妹妹不赏脸?”陈榆林张胡子拉碴糙脸蹭上小青细嫩脸颊。
小青巧笑倩兮:“自然是都听二爷。”
老四调侃道:“老九,你说说你这脸长得,祸害多少小姑娘?偏偏你还姓赵。”
老四说完,小青便朝九爷抛个含情脉脉媚眼,竟是真瞧上他。这般面如芙蓉眉如柳,换哪个男人不得心动几分,偏偏九爷冷眉冷眼,完全不为女色所动。
老七向看热闹不嫌事大:“老九,这可就是你不对,小青姑娘是人金风玉露台柱子,正所谓春宵刻值千金,对人温柔点嘛。”
推开包厢门,沈惜言在烟雾缭绕中皱着鼻子快速扫眼,便发现右边沙发上坐着圈男人,其中那个眼窝深邃、眸光冷冽、穿身挺括大衣男人,正是那位赫赫有名九爷——赵万钧。
金风玉露是洋人开,随眼可见洋玩意,人人面都摆着高脚杯葡萄酒装洋气,赵九爷倒好,连装都懒得装,灌小半瓶白酒,但仪态比起那些个搂着美娇娘东倒西歪男人,却不知端正威严多少倍。
这里表面上是家上流饭店,背地里干却是那档子买卖。跟洋人搭上边生意多数没好事,如今世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恰好赵万钧这边,个身着黑色轻纱扭着丰臀舞女走过来,在兵痞子们起哄声中屁股坐到他大腿上,千娇百媚地唤声“爷”。
他冷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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