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让他难以忘怀,是沈惜言精瘦腰,那细,那软,他只需只手臂就能完全捞进怀里,甚至还能感受出布料下微颤,哆哆嗦嗦地,路颤到他心坎里去。
他想命人立刻去把小鹌鹑带到他面前来,他要亲自瞧瞧那布片下皮肤究竟是怎样在颤动,怎会有如此大威力……
最后,他只是翻身下床,站在窗边点根烟。
想他这风风光光十几载,心系戎马,向来只醉卧沙场,从不沾染色欲,他以前还不知道,原来就这平白无故地想个人也能想出火来。
“君王意气尽,妾妃何聊生——”
“九爷是青鸢公子贵客,有专门座位。”
那人指个方向,沈惜言便顺着往上看去,在黑压压人头尽处眼望见座带珠帘雅阁,赵万钧正端坐其中。
九爷是侧对沈惜言,从沈惜言方向,正好可以瞧见九爷盯着台上虞姬入神模样,那温和下来眉眼神情,定是喜爱不得才会有样子。
四方悲歌起兮,虞姬为项王徐徐舞动鸳鸯剑,底下掌声雷响,片喝彩,赵万钧也跟着拍两下巴掌,可若是细看就能发现,他目光其实压根不在那曼妙虞姬身上,而是在戏台某个虚空点上,他面前瓜果茶水也完全没动过。
《霸王别姬》是赵九爷百听不厌心头好,再由青鸢这个名角儿唱出来,本该是醉人,然而今日这场戏,他却实在听得心不在焉。
赵九爷,何许人也?
赵大司令独子,年轻少帅,和他老子块儿握个城兵权。那是他为人敬畏本源,也是无人能及魅力。
可偏偏沈大少初来乍到,不通晓这些,只记得赵万钧被那群保卫员巴结抬举时场面。
沈惜言到香园时候,台上戏唱半,眼前已然是片衣冠满座盛况。
有钱爷坐在里头享受,平头百姓就端个马扎在外边听,随意走上两步,都能踩中脚嘎嘣嘎嘣瓜子皮。
戏台上,虞姬已
他昨晚回家,半宿都在想那个白天搭救人,这辗转反侧情形倒是和沈惜言不谋而合。
只不过沈惜言想是九爷能耐和权势,而九爷惦记是沈惜言这个人。
要说他赵万钧手下救过人,往少说也能从他宅邸排到护城河去,可唯独这金陵来小家伙在他心中扎根。
那鹌鹑般无助身影、惊慌眼神,总是反反复复在他心头浮现,还有那隐约溢出、从他鼻尖萦绕至心间芬芳。
九爷头回觉得,花香附在个男人身上竟比涂脂抹粉女人更合适。
茶楼售票伙计端个装钱盒子上来,笑脸相迎道:“个大洋,您请吧。”
“个大洋?站这里听?”沈惜言大吃惊,虽说他从来不缺钱花,但蹲外边看场戏要价个大洋,他还是头回听闻,简直比百老汇大型歌剧还贵。
旁嗑瓜子儿戏迷道:“哟,瞧您就是生客,往里坐还得花更多呢,想听青鸢公子戏,您就甭在乎这点儿钱财。”
沈惜言交钱,主动跟旁边人聊几句,方知原来这个青鸢公子是北平大受欢迎名伶,多少人为听他场戏,从天没亮就开始排队抢票,只为占个好些位置。
沈惜言问他:“这位大哥,你可知赵长官赵九爷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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