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慢点儿。”
两回见面都在紧要关头,赵九爷生怕这小鹌鹑又摔,连忙上前拿胳膊护着,路把人请进车里才放下心来。
方才听闻沈惜言有事求自己办,赵万钧这心里甭提多喜悦,可嘴上却端起九爷沉稳架子来:“不急,有事咱慢慢说,午饭吃过吗?”
赵万钧本是句宽慰话,谁成想却让沈惜言蓦地瞪圆眼,他像只炸毛猫,抬高音量反问道:“不急?哪里不急?昨日保卫厅把箱子从火车站拿走,要时候却跟说找不到,看他们都些不是好请动人物,便来来回回打点不少钱出去,结果没个肯真正替找箱子
沈惜言浑身震,猛然回头,在看清身后那人之后,他险些喜极而泣。
他把攥住赵九爷军装前襟,高声道:“原来你没走呀!”
“没走。”
沈惜言没头没尾话和眼中闪烁激动让九爷时拿不准意思,只好顺沈惜言话往下回答,不过他看着胸口那双白皙修长手,心情倒是大好起来。
他方才正托班主送赏钱给青鸢,打眼就看到个人群中被撞得东倒西歪小身影,再仔细瞧,那人不正是他念天沈惜言吗?于是他想也没想便拨开人群过来。
然挥剑自刎,楚霸王悲痛欲绝,众人唏嘘扼腕。
有钱戏迷掏出银元首饰扔上台,更有梨花带雨阔太太,抱着珠宝盒件件往虞姬身边砸。台上台下,霎时片叮铃哐啷金银作响。
戏是好戏,人是美人,可沈惜言愣是句也没听进去,他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好不容易才挨到谢幕。
待戏迷们纷纷意犹未尽地开始离场,他便逆着人群往里走,路被人推来挤去。不知谁踩他脚,踩得他龇牙咧嘴“哎哟”声,魂差点儿飞。逆流而行绝非易事,况且这茶楼大门也不算宽敞,他卯足劲儿接着挤,又被狠踩好几下,脚趾头都恨不得被碾肿,然而他还未来得及呼痛出声,转眼就把要找人给看丢。
九爷座位上,已是空空如也。
“来找?”
沈惜言是富家少爷,打小不会拐弯抹角,他直说道:“有事想要拜托九爷。”
“哟,还真是来找,那咱出去说?”
其实赵九爷跟这儿站,原本哄闹戏迷们早都自觉地绕道而行,如同开个无形防护屏障,然而这喧哗场所毕竟不是说话好地方。
“好!”沈惜言点点头,急不可待地挤入人堆往外走去,时不时还回头看看赵万钧有没有跟丢。
沈惜言心里凉,四下张望,哪里还有赵万钧半点儿影子。
沈惜言懊恼不已,他原本是怕打搅赵万钧雅兴才没有直接进去,早知如此,就不该等这出戏唱完!
好不容易才找见人,这下又不知该上哪儿去寻,那箱子多耽搁秒钟,就多分拿不回来风险,预想到年事已高奶奶问起项链时情景,沈惜言顿时急火攻心,气得跺脚,整个人呆愣地杵在那儿。
人声鼎沸,擦耳即过。恍惚间,他被人粗蛮地推着往后退好几步,个踉跄就绊在坎上,身体也顿时失平衡向后摔去,就在他以为屁股绝对要开花当口儿,竟稳稳当当跌入个熟悉怀抱。
“找人?”身后响起低沉醇厚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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