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屋子虽整洁,却有股浓重脂粉气,沈惜言站在旁憋得眼眶酸,才忍住打喷嚏冲动
赵万钧摩挲下他细滑手腕,道:“不差这会儿,咱们先上青鸢那看看去。”
人家都说是急事,沈惜言就是再自,也没法在赵万钧面前说出无理拒绝话。
进屋时候,青鸢正对着梳妆镜拆发饰,听到门帘响动立刻起身相迎。
见到赵万钧身旁沈惜言,青鸢也不显惊讶,他冲沈惜言和气地笑笑,恭恭敬敬说句“见过九爷、公子”。
“九爷有好些日子没来听戏,今儿走运,终于等到您。”
“那成,不想去就不勉强,送你回吧。”
赵万钧很干脆地松开沈惜言肩头,双手负,径直往大门走去。
“哎你等等,没说不想去。”
沈惜言三两步上前抓住赵万钧袖子,生怕九爷就这反悔,殊不知九爷不过是欲擒故纵罢。这会儿他心里正憋着笑呢,他早就料准,以沈惜言这种好奇心重性子,定会对他说地方感兴趣。
这小少爷就是太单纯,太没心眼,逗个准。
三尺戏台上“郎情妾意”什时候结束,沈惜言不知道,总之等他回神时候,嘴里饴糖正好完全化开,空留丝回味。
今天这出戏算是白看。
沈惜言犯迷.魂煞似迷迷瞪瞪站起身,跺两下脚才舒缓周身酸麻,他回头再去看肖榆林座位,那里已经空,他莫名松口气。
他问赵万钧:“咱们现在回去?”
赵万钧整整衣冠,道:“不急,带你去个好玩儿地方。”
赵万钧开门见山地问:“刘班主说你找有要紧事?”
青鸢点点头:“您且稍等。”
他打开衣柜,从暗格里拿出个沉甸甸手提箱搬到赵万钧面前,道:“这里边是您这几年赏钱,前阵子换成金条,如今并还给您。”
赵万钧没接,双手负于身后道:“赏给你你就收好。”
青鸢笑笑,捂着心口道:“九爷对青鸢照顾,青鸢点滴都记在这儿,绝不是用钱财能够衡量,您只要隔三差五来听听戏、捧捧场,青鸢便已满足,千万别再破费。”
赵万钧反手捉住沈惜言腕子,用力,把隔半米人猛地拉到身边,他凑到那细白颈旁压低嗓子道:“那咱走着?”
“好……”沈惜言点头,偷偷与赵万钧火热身躯挪开点儿距离,脸颊上奇怪热度却依旧未曾消散。
正当他们准备走出香园时候,身后忽然传来班主声音:“九爷,青鸢有要紧事求见。”
“青鸢”这个名字恍若盆冰水淋下,让沈惜言滚烫脸颊骤冷下来,他脚下重,就像突然灌铁般。
他抬头问赵万钧:“你要去吗?”
“什地方?”沈惜言惊讶,又隐隐有些期待,他被大雨闷在屋中数日,好久没呼吸到新鲜空气,自然不想这早就回去。
“你上回送副好字,总得回点儿什礼吧。”赵九爷轻车熟路揽上沈惜言肩头,“跟走就知道。”
“可现在都八点。”
“那儿就得晚上去,难不成你怕黑灯瞎火把你拐跑?”
看着赵万钧近在咫尺似笑非笑脸,沈惜言面上热,驳道:“才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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