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言心里“咯噔”下,登时凉半截。
这都叫什事呀!和九爷难得相约场罢,竟如此阻碍重重。
赵万钧眉心微蹙:“她们怎又来?”
“这回柳副部也到,怕是说媒来。”
王副官这句话是背着沈惜言在赵万钧耳边说,声音很小,可沈惜言就是莫名其妙听个清二楚。
九爷事,何时有旁人敢揣测编排?又何时轮到旁人来指手画脚?青鸢着实心惊,目光在二人间来回片刻,便敛目光道:“好。”
同青鸢样,沈惜言也不明九爷在想什,他低声问:“方才是不是说错话?”
“你啊,说都对,连都得听你。”赵万钧冲沈惜言笑吟吟道,说完还像逗小孩儿似地轻刮下沈惜言挺翘鼻尖。
“九爷你干嘛呀……”沈惜言捂住鼻子往后退两步,脸色涨红,睁大眼瞪着赵万钧,九爷怎能当着旁人面做这种动作逗弄他呢?
沈惜言眸中惊讶和嗔怪糅合在起,化成秋水汩汩汇进九爷心海。
,再看赵九爷副没事人样子,他心里泛起嘀咕:九爷怕是早都习惯吧。
他胸口莫名有些郁闷,手指无意地摩挲着口袋里玫瑰,暗暗打量起眼前青鸢来。
青鸢脸上还带着戏妆,遮面容,但从轮廓还是能看得出眉清目秀,说话也是和声细语,像股温柔拂面春风,看上去确是个妙人。
只是沈惜言不明白,青鸢为何要为这点微不足道小钱斤斤计较,他还真当有什顶天要紧事呢。
赵万钧端着“九爷”架子,至始至终没碰那手提箱,他大手挥道:“行,当是什要紧事,明儿上汇丰银行存起来,以后不准提。”
时间,窄小屋子满满当当挤四个大老爷们,沈惜言脑仁痛,只觉得连空气都开始不顺畅。
赵万钧直接回绝道:“跟父亲说,没空。”
王副官为难:“司令说,您要是不回去
小少爷矜贵、面皮薄、不能追得太紧,这些他都记着,可只要这小家伙在身边,他便总忍不住想碰碰。
能让他如此爱不释手,除他摸十几年枪,也只有沈惜言。
沈惜言心口还在怦怦跳呢,这时,身后门帘又从外面被掀开,个穿着军装中年男人火急火燎地进来,“啪”声冲赵万钧敬个笔直军礼:“少帅大少爷,可找着您嘞。”
赵万钧收笑:“王副官?何事?”
王副官气喘吁吁说:“司令叫您赶紧回家趟,外联部副部家柳夫人和柳二小姐都到俩钟头。”
见青鸢还要说什,语未发沈惜言忍不住出言道:“青鸢公子,九爷赏你你只管就收下便是,九爷不缺这点钱,你这大箱子小黄鱼现在还给九爷,倒还是个麻烦。”
沈惜言刚说完,赵九爷就看他眼,眼底闪过丝意味深长笑。
沈惜言吓跳,只当自己说不该说。
然而在他身上,九爷可比他想象得要大度多,他这话非但没惹赵万钧不悦,反倒让赵万钧心里头熨帖极:小家伙前些日子还跟他生分着呢,现在已经能当他面替他做主,证明他把人捂热不是?
赵九爷心情大好,直接扯沈惜言话头:“青鸢听见没,就按沈公子说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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