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军校、上战场,攻城略地那套早被他玩炉火纯青,但攻心不样,尤其是攻颗天真懵懂心,个不留神就会拿捏失误。
赵万钧目送沈惜言慌慌张张跑进严公馆门,不会儿,家主严昌平就出来,赵万钧收笑脸,负手站在树下。
严昌平是来道谢,见九爷便笑没眼,作揖道:“多谢九爷前些日子为严某人行方便,承蒙照拂,日后定携礼拜访。”
赵万钧摆摆手:“送礼就免,替把沈惜言照看好,你走道自然方便。”
“当然当然,惜
“哦,那恭喜你……”
赵万钧似笑非笑问:“恭哪门子喜?”
沈惜言闷闷道:“恭喜你要娶个如花似玉太太。”
“那可不成,这人打小就好胜,凡事总要争个最好。”赵万钧说着,手指霸道地挤?进沈惜言指缝里,“她没你好看,不是最好。”
赵万钧番话如同惊雷,在沈惜言原本醉意丛生心里瞬间炸开花,炸得沈惜言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穿过条狭窄胡同,车终于开到宽敞些大街上。
“手腕疼不疼?”
沈惜言低头看,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有圈红痕,是刚刚被九爷握出来。
沈惜言撇撇嘴,哼声:“疼死。”
“疼给你揉揉。”
车是赵万钧亲自开来,他没打算放沈惜言下车,直接把车驶离欢乐厅。
沈惜言倚在座位上,也没问九爷要带他上哪去,反正九爷是不会害他。
车窗开半,风从两边灌进来,沈惜言拨开乱发大咧咧地瞧着九爷,直到欢乐厅灯光从九爷英朗侧脸逐渐剥离。
“送你回去,你非要玩洋人东西,赶明儿带你上六国饭店转转,省得你个小东西又往不三不四地方跑。”
沈惜言猫样懒懒地问:“六国饭店是什?”
沈惜言突然个鲤鱼打挺坐起身,顶着颗热气沸腾脑袋大叫道:“哎呀停车停车,热,头好晕,不坐车。”
严公馆就在前面不远处,赵万钧把车停下来,放沈惜言下去。
沈惜言几乎是逃也似地跑下车,连玫瑰落在车上都没发现。
赵九爷拾起玫瑰花,放在鼻子下闻闻,那香味和他在沈惜言身上闻到模样。他看向沈惜言落荒而逃背影,勾唇笑笑,将玫瑰放好,下车跟上去。
他直在沈惜言身后五米远位置,没有靠近,他知道小少爷还是被他给吓坏。
赵万钧直接拉过沈惜言手放在自个儿大腿上,轻轻揉起来。
沈惜言被赵万钧突然动作吓得动也不敢动,足足愣小半盏茶工夫。
他瞥眼九爷,对方正怡然自得地单手开着车,他纠结会儿,还是慢慢放松下来。
车里安静极,手还被人握着,沈惜言觉得不自在,便想扯个话题聊聊,谁知开口就是:“那位柳小姐长得很标志吧。”
“标志啊,特好看。”
“东交民巷那边洋人开,番菜、舞厅、电影都有。”
沈惜言醉意朦胧眼神亮:“电影?喜欢看电影。”
“嗯,记下。”
沈惜言脑子没转过弯,九爷说“记下”是什意思?
他压下突然躁动心跳,撑着下巴晕晕乎乎望向窗外,胡同里黑漆漆,只有车灯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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