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九爷还听唱片啊。”
“这是上海来客人送九爷,都是洋曲,九爷听不惯就搁这儿落灰。”
沈惜言心道果然如此。九爷虽手腕通天,无所不能,但在某些方面却很是古板,他连伦巴舞都不让人跳,想来也不是个会听西洋唱片人。
“想听听。”
“得嘞。”
九爷定觉得他字还不配与大师并挂吧……
他有点失落,却没有被挫掉锐气,既然九爷喜欢看字,那他抓紧练不就好,争取择日写出幅好字,能堂堂正正挂进九爷书房。
席贵陪着沈惜言几乎把所有角落都逛个遍,沈惜言生副唇红齿白不食烟火娇贵面相,头回见面还穿着身小洋装,席贵开始还道这是哪位世家纨绔,没想到如此真挚活泼,难怪连九爷都对他喜爱不得。
穿过回廊时候路过间耳房,沈惜言推推,发现上锁。
席贵赶忙提醒:“沈少爷,这间不能进。”
比这个活大半辈子强多,难怪九爷待您与旁人都不样。”
席贵后半句如蜻蜓踏水,轻飘飘,却让沈惜言心神微荡,他问席贵:“这些都是真品吗?”
“绝对是货真价实古董,有些是九爷从琉璃厂高价淘来珍品,有些是投其所好之人送来传家宝,总之这屋里东西全是九爷心尖肉,平时锁屋里不准见光,谁来都不给看,今儿九爷特地吩咐要打开给您瞧瞧。
看完藏宝,自然还要看藏书,藏宝室隔壁便是九爷书房。
不过书房里书没几本,倒是满屋字画,就连立在角落三大块屏风都是由水墨画大师亲手绘制山水图,沈惜言转圈,发现案头居然还放张草圣怀素字,像这样幅真迹别说价值连城,对于真正爱字人来说,简直就是可遇不可求。
席贵摆弄两下留声机唱针,生疏模样看就是头次使用。
“还是来吧。”
席贵退到边,看沈惜言熟练地给留声机上发条、加唱片,然后把指针放在圆盘上,拨两下之后摇动手柄试音,优雅醉人圆舞曲便从花样
“这里面是什?”
“是九爷最重要东西。”
闻言,沈惜言只好作罢,他虽说好奇心重,但也没到非要探寻他人隐私地步,即便他确很想知道,九爷最重要究竟是什,是贵重物件,还是和什重要人有关。
“九爷估摸着再有半时辰就回来,您要觉着无聊,可以回屋里听会儿唱片解闷。”
沈惜言这才注意到客厅里居然还有架小型留声机,上面印有美利坚著名制造厂victro标志,这可是实打实洋玩意。
“原来九爷喜欢字画。”
“您还不知道啊,咱九爷好这个那可是人尽皆知,九爷隔三差五还会请大师来家中写字作画,京城那些个大文豪们可谓是趋之若鹜。”
席贵作为少帅府管家,平日沾光收不少讨好,腰杆倍儿硬,话语间自然难掩得意。
沈惜言想起他给九爷送那幅字,原本是误打误撞,现在看来倒像是他故意打听之后投其所好,难怪那日在香园,九爷说要给他回礼,也不知那回礼究竟是何物,九爷后来没再提,他便也不好意思再问。
可九爷既然有专门书房来收藏字画,为何只有他字被挂在卧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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